“我和殿下不同,我从小长在农家,被陛下册封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尊严还有骄傲。”
伴溪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种很难过的感觉。
“我只知道,有的时候我们面对让我们交税的暴力官兵,经常上演一出娘病重爹身子羸弱的戏,虽然还是逃不了交税,或多或少能获得他们的同情,让我们少出一些。村子里我们家其实不算穷,我们每次剩下的税钱,也都会分给老实交税但穷得揭不开锅的邻居们。所以我们家,在村子里人缘都很好。”潘星霓讲到后来,还是笑了起来,又露出一副傻兮兮的模样。
伴溪沉默了半晌,才说,“今天的事,谢谢你。”
潘星霓都惊呆了,眼睛瞪得老大,她难道不是过来责怪自己的?
“小耗子也说你聪明,虽然让他有点难堪,好歹我们都安全了,我替他转告一声,你心里别过意不去。”
还没等潘星霓说话,伴溪就站起身来,“早点休息,明日要起得很早了,我会让李大人多拿一些火盆给你,这么冷的天,你还在晚上洗头发,一定要等头发全干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