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哑口无言,看起来很想把刚才那捆报纸塞进高尔嘴里。就在这时,克拉布及时拯救了高尔。他望着前方有点儿愣住了,慢慢抬起手问道:“德拉科,是不是那个?”
他手指的方向正是那个表面起泡的柜子,柜顶上有一座布满麻点的男巫半身像,一个古旧褪色的王冠滑稽地戴在他的假发上。
“这不对啊。”高尔奇怪地说,“哈利画的没有这么……脏。”
“你还指望他把所有污点都记住么?”德拉科走上前,仰头看了一会儿,确认那就是拉文克劳的冠冕。他伸出手去拿,这会儿功夫还回了下头,像是期待谁能出现似的。但是没有,德拉科心里有些失落,但随即拿下冠冕,丢在地上。
“动手吧。”他对克拉布一抬下巴,下一秒,炽热的火光灼痛了他的眼睛。火苗细细灼烧在冠冕上,慢慢幻化成一只小巧却凶厉的火兽,将冠冕一口吞下。凄厉的尖叫从拉文克劳冠冕中钻出,汩汩黑血流淌。克拉布惊得往后退了一步,高尔脸色发白,德拉科也表情凝重。
终于,冠冕停止了尖叫。厉火还在灼烧,德拉科轻声道:“可以了。”
克拉布挥动魔杖,火焰渐渐平息,不一会儿就只留下被灼烧得滚烫的冠冕。德拉科抽出手帕,小心地把冠冕包了起来。
“走吧。”他说了一声,便循着来时的路离开有求必应室。方才一墙之隔无人听到,此刻乍一出门,排山倒海的吼叫声顷刻传来,似乎哪里都在战斗。德拉科还记得有求必应室要作为学生离开的通道,他转身,要求有求必应室变回之前d.a.成员聚集时的样子,接着步伐匆匆往楼梯走去,准备和其他学生汇合。但是刚刚到楼梯口,一个人就莽撞地一头撞了上来。
“谁——”“德拉科!”一双晶亮的绿眸爆发出欣喜的光芒,哈利甚至没来得及站稳脚,就给了德拉科一个拥抱。
“我刚才没看见你,还想着你去哪儿了!真是的,罗恩和赫敏也不见了……哦抱歉,我还得去——”“找冠冕?”德拉科按着哈利的肩膀把他推开一点。
“是啊,时间紧迫。”哈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盯着德拉科看,“是不是有礼物送给我?”
“我得告诉你。”德拉科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将它展开,露出焦黑的冠冕,“文森特的厉火已经收放自如了。”
冠冕在德拉科掌心裂成了碎片,他往前轻轻一递,哈利却按住他的手,推了回去。
“这是你的。”他说,“德拉科,这是你的。”
德拉科轻笑了一声。克拉布和高尔在他们俩一见面的时候就识趣地躲到楼梯下去了,这会儿也许已经加入了战斗。德拉科拨弄了一下哈利过长的刘海,慢慢低头,似乎是想讨一个久别重逢的吻。就这时,有求必应室的门轰然打开,吵吵闹闹的声音瞬间冲出,又骤然停下。
哈利和德拉科扭头看去,只见小天狼星面色不善地站在门口。
“你什么时候进去的?”哈利愣了一下,问德拉科。
“斯内普教授一让集合我就来了。”德拉科说,“怎么……?”
“你把援兵堵在猪头酒吧的隧道里了!”哈利哭笑不得地说,扭头去和自己的教父打招呼。结果教父先生并不领情,一把拽过哈利上下查看了一番,不满地喊道:“不是说打仗么?这是在干什么!”
“在爱情和战争中一切都是合法的。”德拉科耸耸肩,“这不是两者都占着了么?”
这就是让马尔福和亭斯莱做朋友的结果。哈利忍不住想。与此同时,一阵哄笑声从小天狼星身后传来,哈利好奇地踮脚去看。小天狼星干脆拉着哈利走了进去。
屋里尽是熟悉的面孔,哈利一眼就看见了金斯莱和卢平,还有奥利弗·伍德、凯蒂·贝尔、安吉利娜·约翰逊、艾丽娅·斯平内特和李·乔丹。令人奇怪的是,韦斯莱一家都在靠后的地方。尽管弗雷德和乔治脸上还带着笑,金妮还回头对哈利高兴地挥了挥手,但他们的气氛实在尴尬。
因为珀西站在他们中间。方才他赶到猪头酒吧,进入隧道没走几步就发现里面已经挤满了人,他面前的正是已经许久未见的爸爸。黑暗的隧道里那会儿突然一片安静,接着有意无意的,他就在话题之外了。那会儿还能自欺欺人,就当没看见。但是现在明晃晃的灯光下…
…
“对了——小泰迪怎么样啊?”芙蓉突然跑到卢平身眑u 用明显试图打破僵局的口吻说?/p>
卢平惊讶地眨眨眼睛,随即反应过来,抽出了一张照片。
“他很好!”卢平大声说,“是的,唐克斯陪着他——和她爸爸妈妈一起!”
“我是个傻瓜!”珀西突然大声说,音量完全盖过了卢平,“我是个白痴,我是个爱虚荣的笨蛋,我是个——是个——”“是个只爱魔法部、跟亲人脱离关系、野心勃勃的混蛋。”弗雷德说。
珀西费劲儿地咽了口唾沫。
“对,我是!”
“行了,不可能说得比这更清楚了。”弗雷德说着,把手伸给了珀西。韦斯莱夫人哭了起来,她跑上前,把弗雷德推到一眑u 把珀西拉到怀里紧紧地耬 g晡髋淖拍盖椎暮蟊常眼睛望着父亲?/p>
“对不起,爸爸。”珀西说。
韦斯莱先生快速地眨眨眼睛,然后也冲过去搂抱住自己的儿子。
“现在外面情况怎么样?”小天狼星问,“你要做的事情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