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姑娘收到家里催促,连忙告辞,胡蔚送她到酒店门外,直到她上了出租车。本该是齐霁送她回去的,可胡蔚就是这麽‘妥帖’的将之塞入出租车,挥手告别。
胡蔚回来的时候,齐霁正将发票装起来,看著那数字,齐霁就揪心。
“吃的很舒服啊。”胡蔚笑眯眯坐下,点了烟。刚碍於女士,谁都没抽烟。
“……你可真会吃。”齐霁说的是实话,胡蔚点的东西都有品位,都好吃。他分给他那些可算让他告别了半生不熟的恶心牛排。
“你也吃的舒服就好。”
胡蔚是习惯上流社会的生活的,齐霁坚信。今天他绝对坚信了。他考究的服饰、自然的点餐习惯、餐桌礼仪、甚至包括跟女士的谈吐,等等等……
“你……你今天干嘛过来?”齐霁没绷住问了。
“找你吃饭啊。”胡蔚眯眯笑。
“……”
“吃的你很心疼?”
“没……”齐霁打肿脸来充胖子,“你说你今天去见了设计师?是要开始工作麽?”
“没想好。”胡蔚又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
齐霁知道他也问不出什麽了,起身,“回去吧。”
“成。”胡蔚碾灭了烟。
车开上三环,胡蔚看著窗外,身边还是有不少擦身而过的车。齐霁目视前方,无话。
往二环去的时候,走了一段辅路,红灯。齐霁停车,手指轻敲著方向盘。
胡蔚扭过脸,勾住了齐霁的脖子,亲吻了一下他的唇。
“你……”齐霁一惊。
“呵呵。”胡蔚只是笑。
变灯了,两人还在对视,後面的车按喇狂响。
重新上路,胡蔚说,“齐霁,相亲就刚那样儿麽?好像没什麽意思唉。”
齐霁死抓著方向盘,巨崩溃。
“诶,你怎麽不说话啊?听听调频?”
“胡蔚。”齐霁顿了顿,“你今天干嘛来捣乱!”
“我捣乱了吗?我就是过来蹭饭嘛。”
“……”
“我帮了你吧?很显然你不喜欢女的。”
“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哈?这什麽意思?”
“意思是,不必担心别人不懂我,该担心的是我不懂人。”齐霁叹。
“哦?呵呵。挺高深。这话谁说的?”
“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