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兄这话从何说起?”南嘉木心思一转再转,“嘉木自认对叶兄诚心,并无欺瞒之处,更无不妥之处。”
叶赟闻言心内自得,面色再次缓和下来,矜持地点点头。
南嘉木估摸着,叶赟心思与自己一般,希望有个人陪,又希望这个人永远不会背叛自己,除了天婚,还有什么契约比它更让人安心呢。
道途多舛,性情道友更为难得,看来叶赟对自己并不讨厌。
这人,倒是别扭,南嘉木轻笑一声,替叶赟与自己斟了一杯茶,之后举茶扣敬道:“如此,未来道途,还请叶兄多多提携。”
叶赟依旧矜持地点点头,举起茶杯相碰。
茶杯相击,发出清越之音,似是也为两人庆贺。
南嘉木轻笑,宽袖掩面,将茶水一饮而尽。桌上茶烟袅袅,一如初见那日,不过彼时叶赟只觉南嘉木附庸风雅,此时却觉得南嘉木内秀于心。
天婚在叶赟所住的小院之中举办,算是南嘉木出嫁而非叶赟入赘。而这婚礼,既没亲朋满座,又无雕红朱柱,更没贴喜描红,南家嫡子的婚礼,素净地不似婚礼。
除了南廷与赵秀如,谁也没来。
而这小院,也没布置成新房模样。
天婚最重要的那步是二人自取心头之血天地为契,南廷直接断了那些那些繁文缛节,让两人穿着婚服进行天婚盟誓,这个玩笑似的婚姻就在这个玩笑似的场合举行。
南嘉木觉得,这婚礼简直不能再合他意,他一点也不想拜父母。叶赟则是觉得在南家经历过那么多糟心事,出现再多的糟心事他也不会意外。
若是此刻有表情包,他肯定是拽着眼神斜视,冷艳高贵的扔给南廷与赵秀如“呵呵哒”,简直智障。
至于已经成为自己道侣的南嘉木,他心中忍不住多加怜惜,摊上这样的父亲与继母,南嘉木能长成如今这般模样,多不容易!
待天婚契约在两人身上显现,天地异象繁华似锦,南廷停留在南嘉木身上的视线溢出一丝慈爱,待南嘉木抬头瞧来时又尽数隐去,他收回视线,冷漠道:“你既已出嫁,日后少回南家。”
南嘉木被南廷这言语伤到,心彻底冷了下来,“秉遵老爷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