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让白亦签景与,给彭泽铺路,这件事情他一直瞒着白亦,现在好了,人家也已经知道了。
他给彭泽买了对戒,想着给彭泽,结果喝多认错人给白亦戴上了,这下终于完了,白亦什么都知道了,申霖初现在都不敢细想,他觉得白亦让他死的心都有了。
他以为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他只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白亦,毕竟当年都说好了,如若彼此再遇见更好的人,就好聚好散。
申霖初躺在酒店的床上,都兜里取出了那两枚戒指,他拿在手上仔细的看着,他觉得心口一阵阵的难受,仿佛这两枚戒指是对他的审判,审判着他的过往和未来。
昨天发生的事情他差不多都记起来了,他想起了肖宁开着玩笑的问:七年了,你竟然从来没有送过白亦戒指。他又想起了他给白亦戴上戒指时白亦惊喜诧异的神色。那一幕幕深深的扎在他心口上,痛得他无法呼吸。
申母晚上又给申霖初拨了电话,这次电话没过几秒就接通了。
“你还知道接电话,你知道你妈妈我找了一天吗”申母低喝道。
申霖初躺在床上抬头看着天花板,用着平常说话的口吻说:“妈,您知道了啊”
申母气的想把手机直接扔地上,要不是这么多年骨子里的教养告诉她不可以,她都要骂出声了:“能不知道,微博热门都挂了一天了,就没下去过,半个多月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说散就散了,你俩就瞒着我吧”
“不合适了”申霖初左手拿着手机,右手在空中对着天花板比划了一个白字。
“不合适?七年了你跟我说不合适?前段时间是谁说要我明年就能抱孙子的。”
“能,您早晚都能。”
“白亦都不要你了,我去哪里抱。”
申霖初叹了口气,说道:“妈,他是男人,不能生的,您就算要也是我找别人代孕的啊。”
“谁要你的,我要我家团团的孩子。”
“您这是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是你们俩吧,瞒着我和你爸,你俩什么也不说,是要气死我们吗。”
“妈,有空我回家再和您说。”申霖初把手机扔在了床的一边。
“你、喂?人呢?”申母喊了两声,电话那头还是没有人回话,气的申母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孩子就没让人舒心过。
申霖初静静的躺在床上,他知道自己母亲是喜欢白亦的,当成亲生儿子的那种喜欢,当年他们要在一起只有申母一个人不反对。
现在好了,也不知道申母什么时候气能消了,他现在真的没脸也没勇气告诉他妈妈他最近做的这一切。
白亦到了衡镇就打车回了家,他把东西从行李箱里一件一件掏出来,然后摆放在这个新家里,他心里空空的,只要一停下手中的活他就胡思乱想。
白亦算着时间,差不多又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他最近这段日子一直按时吃药,除了那天情绪崩溃揍了申霖初,其他的一切他都从心底慢慢接受了。
白亦懒得怨天尤人,毕竟感情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准,自己父母在一起18年,最后也还是分开了,自己这才几年。
新的只有存稿,还没发出来,他计算着日子,等内容写了一半以后,再发出来也好,那些存稿还能多啃吃几天。
可他不知道,在网络的另一端,已经有人偷偷的用了他的存稿,改了名字和小细节,在别的网站发表了。
白亦盘算着,自己未来大概是永远留在衡镇了。
他并不是一个热爱旅游的人,他就是懒,哪里也不想去,他就想天天宅在家里,写稿子,挣点钱,够养活自己就好了。
微博他卸载了,以后也不想再登了,签售会以后也不办了,就只是写写稿子。
网络舆论和现实中的记着都最让人头疼,只要逮住人肯定巴拉巴拉的问一大堆,现在又正好是在风口浪尖上,自己还是小心为好,白亦心里想着。
这一夜,终究没有一个人是睡得踏实的。
申母心里委屈,觉得这么大的事情两个孩子什么也不说全都瞒着自己,心里委屈坏了。
申霖初则是怎么也睡不着,一睡满脑子都是白亦哭着问他,你再看看我是谁。
白亦更不用说了,他本就轻微的抑郁症让他没有好觉,现在发生了这种事他一闭眼就是那枚戒指,那枚刻着pz(彭泽)的戒指。
三个人就这么干耗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白亦不知道申霖初到底有多么喜欢彭泽,但是一个人能为了另外一个人一点点算计着曾经同床共枕6年的爱人,那一定是爱惨了那个人吧。
白亦的脑海中闪现着他们曾经在一起的一幕幕,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可悲,原来爱情是这么不靠谱的东西,你只要尝了一口,是苦是甜只能自己受着。
床头旁边放着安眠药和治哮喘的中医药丸,他拿起了药瓶把药丸倒在手掌心,猛喝了两口水吞咽了下去。
日子还是要过的,身体也是要好好照顾的,这一切都比变了质的爱情要重要的多。
申霖初躺在酒店的床上,他左右翻滚了两圈,数了几百只羊,还是睡不着。
他本是打算好聚好散,但是他还是想瞒着白亦其他事情的,那些事情伤人伤得厉害,可申霖初当时就是被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