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夜夜有花灯,杏花沽酒,玉楼照影,夜谭身处十丈红尘,却觉世间诸般色相,都不及怀中此人半分,他出神地凝视着主人,忽觉心头一动。
“时机!”夜谭喊道。
“啊?!”君璇衡一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忙四下审视自己,一连串问道:“我、我没准备好呀?我这样还行吗?没、没问题吧?”
“……好像又过去了。”那丝暧昧瞬间滑走融进了夜风,夜谭打量了一番,分析道,“可能属下不该用喊的。”
“哦……”君璇衡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那你下次直接开始吧。”
君璇衡又去看灯,不一会儿又出了神。说也奇怪,他一出神,夜谭便觉得心尖有点痒。
“花灯有这么好看吗?”他问。
君璇衡不明所以:“自然。”
“您比花灯好看。”夜谭认真说。
君璇衡失笑:“我又看不见自己。”
“看我眼睛。”夜谭说。
君璇衡心里一动,侧眸望进去,果然见那双英气而温柔的眼中,盛满着的全是自己,竟愣住了。
“是不是很好看?都看呆了。”夜谭问。
君璇衡真心道:“阿谭比较好看。”
他瞧见夜谭耳尖浮上一层曾经见过的熟悉的绯色,接着低头吻了下来,动作极慢,眼神既清晰又朦胧。
夜谭是睁着眼睛亲上去的,因为非常担心自己亲歪。他的剑法向来j-i,ng准,没想过自己也有如此慌张错乱的一天。
夜谭确认贴准了,才缓缓阖上眼睛,伸舌在他唇上轻轻一舔,他温柔游走了一圈,君璇衡才反应过来微微启齿,他便滑进去了,都很笨拙地学着回应彼此。
这是二人真正意义上第一个吻。
可以说十分短暂,夜谭很快便退出去了,因为有条消息说接吻太久可能有点难以呼吸,不忍让主人有这个体验。
君璇衡双眼一明如洗,眼里也只盛着夜谭一人,竟有点意犹未尽,看他退开,自己又凑上去了。
“……您就一直睁着眼?”夜谭有点难为情。
“阿谭好看,舍不得闭眼。”君璇衡点点头说。
夜谭咳了一声,转移话题:“不会觉得呼吸不畅吧?”
君璇衡闭了眼:“是有点晕乎乎的。”
夜谭暗道果然,君璇衡又说:“不过我很喜欢。”复又贴了上来。
又一吻落尽,君璇衡呼吸已经很急,眼角眉梢都是雾气,夜谭心疼地舔了舔,抱起他回了船内。里面有一张巨大的软塌,因为君璇衡向来体弱,大半时间都横躺着度过,这便是专门造来要他尽情翻滚用的。
夜谭将他卧躺于榻中,问道:“主人,是想在上面还是下面?”
君璇衡摇头道:“我不太清楚。阿谭,你呢?”
夜谭浅笑说:“和主人一起,都喜欢。”
“我也是。”君璇衡欢喜抱了抱他,又问,“有什么区别?会有什么负担吗?”他不问那方更为享乐,却在意谁更痛苦些。
夜谭说道:“听说在上面的费些体力,在下面的可能会痛。”
君璇衡听完,点点头道:“哦,我体力不行,阿谭辛苦你在上面吧。”
他就这么天衣无缝揽下了听起来更痛苦的那一方,可说是无懈可击,夜谭却不由得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