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过高桥先生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是今年的蚬子减产,每一斤的价格要比往年高出二、三成,我打算下山之后到水产市场那边看一下。”
“我知道了,你放心去,这边就交给我好了。”
说话之间已经换装完毕,抱着鸟的早川成一急匆匆的发动汽车,一路稳稳的向山下开去。
车子先开到了大崎鸟类会所那边,将车停稳后成一解开安全带对着副驾驶上的大白鹦鹉说道:“把爪子举起来给我看看。”
葵花鹦鹉闻言眨眨眼睛,貌似没有听懂主人话中的含义。
但是成一养它多少年了,葵的小心思想要瞒过他,太难。
“别装无辜,把爪子举起来。”
看见主人严肃的表情,知道躲不过去的葵只好微微侧身,一只脚金j-i独立,把空出的另外一只爪子举起来给主人看。
葵花鹦鹉的原始种群是生活在热带的森林当中,为了适应树上的生活,它们进化出了对趾型的鸟爪。
这种爪型适于再树木上的攀爬与抓握,却不适合在地上行走,葵用它的抓子仅仅走了几公里,爪子上就已经布满了划痕,爪尖的位置也被磨平,还有一处甚至出现了劈开的裂纹。
这可比指甲裂纹严重多了,如果处理不好放任裂纹继续延续,到了爪r_ou_的位置很可能就会引起鹦鹉的行动不便甚至炎症反应。
葵花鹦鹉怕被人训,因而没敢说,就行想着到鸟类会馆那边趁着主人不注意的时候把爪子伸出去让大崎先生帮忙处理一下,谁想到鸟还没下车就被主人给看穿了。
知道自家鹦鹉有些孩子脾气的早川成一没有训斥它,而是用手点了点鹦鹉的额头告诫似的说道:“你呀,又想着要去麻烦大崎是不是?也不想想那个家伙一天有多忙,爪子放下吧,晚上回去我帮你处理。”
养了葵三十多年,早川成一早就已经被训练的技术全面工具齐全,已经能算得上是大半个专业人士。
鸟类会馆这边,果然如同成一先前所预料的一样,大崎先生他果然很忙。
春季是鸟类繁/殖的季节,也是会所这边最忙的时候,幸好下山的时候早川成一已经提前打过电话,不然现在都不一定能在会所这边找到大崎。
已经在电话里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过来的大崎先生雷厉风行,直接抱过阿葵就掀开了它的翅膀。
两侧翅膀被抬起来的大白鹦鹉乖乖配合不敢乱动,幼鸟时期被大崎老先生抓住打针的经历让它本能的畏惧一切穿白大褂的家伙。
翅膀被掀开,那只一直都被包在里面的无毛雏鸟立即就露了出来,它不安的瑟瑟发抖,却没有害怕的萎缩,而是凭借感觉直接用自己尚且稚嫩的鸟嘴去啄大崎先生伸过来的手。
“嘿,个头小小脾气却真爆,要不是提前知道这是从渡鸦巢里面捡出来的,我都要以为是哪种猛禽的雏鸟了。”
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避开雏鸟的攻击,小心的托着将幼鸟从阿葵的翅膀里面取出来。
期间那只幼鸟一直都在反抗,没毛的翅膀不停的挥,爪子也在噔哒,脑袋还不停的向着葵的方向够,看起来特别不想离开它。
大白鹦鹉见状眼神一直都跟着,口中还不停的说着:“轻点、轻点、大崎先生轻一点。”
很专业的大崎先生几分钟内就位那只雏鸟完成了检查,把幼鸟还给阿葵后他对着成一说道:“情况不是很乐观,这只雏鸟应该是从出壳开始就没有得到过应有的照顾,保温和喂食都没有。它从出生到现在消耗的一直都是卵黄中带出的营养,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是油尽灯枯。”
“这么严重?还有救吗?”
“万幸的是你们来的很及时,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我给它调配一些人工鸽r-u,你拿回去喂上三、四天,如果幼鸟的情况好转那就平安无事。”
说话之间大崎先生已经在小号的针管里面抽进了几毫升的r-u白色液体,想要掰开幼鸟的嘴给它喂进去。
这个动作获得了幼鸟的拼死抵抗,大崎先生怕伤到它因而不敢用力,最后是雏鸟j-i,ng疲力竭,人也是满头大汗。
蹲在旁边的阿葵看着很着急,主动把去了针头的针管拿了过来,一边哼着它平时上课的时候用来哄幼崽听话的歌曲,一边示意主人配合它的动作。
听到葵的声音,那只雏鸟果然不在挣扎,只是继续向着葵的方向探脑袋。
阿葵见状马上用鸟喙去啄雏鸟的嘴边,这是亲鸟在给还没睁开眼的雏鸟喂食之前的提醒动作。
那只雏鸟大概从来都没有被这么对待过,在阿葵用鸟喙敲击它嘴角的时候明显有些发愣,可是呆了一秒多钟后,强烈的本能立即让它向着阿葵张大了嘴,急不可耐的向葵索取食物。
葵用爪子夹着针管,在它身旁的早川先生则配合着一点点的把针管内半流质的鸽r-u一点点的推入雏鸟的口中。
出壳之后第一次吃到正经食物的雏鸟脖子伸的老长,几乎就用抢的方式把那喂给它的食物全部吃光。
吃光之后还不够,它还继续张大嘴蒲扇着r_ou_r_ou_的翅膀向着葵的方向不停的叫,看样子是还想再要。
爱鸟的大崎先生见状不由得用手逗弄了几下,换来雏鸟‘凶恶’的点啄。
“哈,不愧是渡鸦的幼鸟,性子就是凶悍,难怪经常能在大街上看到它们和狗打架。”
“大崎,这样就可以了吗?”与人约好有事要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