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瑋点点头,微垂眼眸,“那皇子身上中了毒,根本跑不远,他昏倒在皇城的护城河边上,心里想着,这次肯定完了。”
形状优美的红唇弯弯,景瑋眸中似有追忆:“却没想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到了一处陌生的山谷,谷里种满了奇花异草,到处弥漫着草药香……”
温润的叙述声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到最后,彻底消失了。
夜风吹起低垂的床幔一角,俊美的皇帝抱着幼小的太子,一大一小两个人都已经沉入了梦乡,睡得香甜。
白蘅乜了一眼,起身去把木窗关上,又走到明亮的宫灯前,一盏盏吹灭了,只留下外间的几盏,
在床幔上投影出微弱的亮光。
这边清梦平静,而皇宫的另一边,却正上演着一场母子对质的大戏。
景匿抓着一个太监细弱的手腕,直接将他掼倒在地,太监的额头磕到硬地板上,登时便见了血,叫都没能叫出一声,便昏死过去。
这太监的模样实在是凄惨,浑身的衣物都被鞭子抽烂了,布料碎片挂在那里,暗绿色的宫服侵染了一层又一层的鲜血,结了血痂,成了暗红色,触目惊心。
还坐在铜镜前梳妆的柳婕妤吓得浑身发抖,她看着面色y-in沉的景匿,眼里是止不住的恐惧,嘴上却还是强颜欢笑,“皇儿,你这是做什么?”
景匿冷笑一声,丢出一个银色瓶子,他气力超乎常人,瓶子砸到地上,瞬间便四分五裂,露出里面颜色诡异的药粉来。
他看着目光闪躲的柳婕妤,薄唇轻启,每一个字都仿佛带有咬牙切齿的意味,“你给我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