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皇兄,叫的可真亲密啊,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她摇摇头,“皇兄,你可真招男人惦记。”
景姒听她在一边风言风语,并不理会,他从衣摆上撕下两块布条,团成团,塞进了斛律铖耳朵里,一边叫他,“斛律铖,斛律铖!”
但斛律铖还是眼睛一闭,软倒在景姒身上,昏死过去了。
“既然如此,你们就做一对亡命鸳鸯吧。”景柔啧了一声,抬起已经染了血的匕首,想要再刺下去。
景姒心里莫名有一个感应,他似乎应该回去了,至于回到哪儿去,他并不知道。
如果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他大概会受到月亮的召唤,顺应着死在景柔刀下,但现在,他身上趴着斛律铖。
“——你就不问问景谟吗?”
景柔刀锋一顿,想起来,方才并未在席间看到景谟。
景谟如果出了什么事,她做的可就都是徒劳了,“他怎么了?”
景姒感到力气恢复了点,便推开斛律铖,把他放在椅上,“他此刻,正待在东宫,你杀了我们,他也活不成。”
若是景谟没事的话,不可能现在还没出现。景柔不禁暗骂景谟蠢货,对景姒的话,深信不疑,但她还是咬牙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景姒想帮斛律铖处理伤口,但他实在没有力气了,身上也没带金疮药,只能暂时放任他躺着。
伤口太深,血也流得太快,不能再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