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萧索正说着,一抬眼,见他怔怔地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嗯……是。”沈砚敷衍地点点头,“你接着说,接着说。”
萧索皱眉问:“将军可听见学生说什么了?”
“啊?”沈砚被他不悦的表情吓醒,忙道:“唔……听见了。你说你爹的名字在什么地方……”
萧索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他,接道:“学生方才说,家父的名字,竟然出现在县衙近几年的账目明细上。”
沈砚怕自己管不住自己,又怕一个造次惹他生气,不敢再盯着他,打迭起j-i,ng神问:“为何会如此?”
萧索道:“学生也觉得奇怪,因此便将这些账目誊录了出来,预备回家详查。”
“那你可查到了什么?”
“学生后来又在县衙的年鉴中看到,多年前涿阳曾出过帝师,圣上为表尊师重道之意,曾下旨给本县二十岁以上、五十岁以下入过学的男子,每人每年一笔恩赐银,做读书赶考之用。学生也记得,当初是领过这笔银子的。”
“啊,本将军明白了!”沈砚一拍脑门儿,“想来令尊辞世时还不满五十。县里将他的死讯瞒报下来,这样便可以年年冒领那笔恩赐银了。这也是为何,一个已经死去多年之人的名字,竟还会出现在县衙账目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