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朝气蓬勃地开放,他突然觉得花可能随主人,都是小太阳呢。安民端着花瓶去厨房换水,哼起了歌:
“ill be riding un
u like ieone”
“叮叮咚咚”,配合不着调的歌声和水流声,门铃响了起来。安民拧好水龙头,把花瓶端端正正摆回餐桌上,才慢悠悠去开门:“不是说了五分钟就回去,怎么还追……林总!”
门外的林立脸色比他还差,质问:“你怎么在这?!”
安民告诉自己要镇定,回答:“我来帮智远的花换水。”
“换水还要帮?!智远呢?智远!”林立额头的青筋都在跳。
“林总林总,智远他病了!”安民想办法压下他的怒吼。
“病了?怎么了?” 说话间林立就要往屋里走,“我看看。”
“那个,他没在家,”安民堵在门口没动,指了指对面,“在我家。现在带您去看他,他发烧了,昨晚淋到了雨,烧到快39度!这个我来拿。”他拖着林立旁边的大行李箱往1602走。
林立紧紧抿着嘴唇跟在他后面,低头看见他脚上的鞋——白色va,内心又是一阵上火。
智远躺在床上玩手机,听见门响就喊了起来:“怎么才回来!说好的五分钟呢?!快过来!把好吃的送过来!”
安民也绷不住脸上发热,大声回了一句:“智远!林总来了!”然后示意主卧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立看都没看他,从鼻子“哼”了一声就大步走过去。看到儿子没什么事的样子,心里才松快了一点,问:“怎么回事?”
智远从手机屏幕上抽空分了个眼神给他:“没什么,发烧了,好多了。”
“为什么不住自己家?”终于进行到林立的提问环节。
“嗯,”智远放下手机,“昨晚太累了,就直接睡这了。”
林立:“……”
安民的敲门声刚好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智远笑他:“你干嘛?在自己家还敲什么门啊?”
安民眼角一抽,拿着一个沙拉碗和一把叉子进来,送到智远面前:“吃吧,吃了感冒就好了。”
什么东西这么神奇?林立好奇的抻长脖子想一探究竟。
智远捧着大碗,说:“黄桃罐头吗?我还是小时候吃过呢,这个治感冒?”
安民点头,叉起一大块桃r_ou_喂他:“治,这是我姐的秘方。我感冒都是这么被她治好的。”
智远扶着安民的手,吃那块桃子,因为太大块,吃了半天才松开他。吃完了赞不绝口:“真好吃!安旗姐说有用那肯定就有用,吃了一块我都觉得好多了!”
林立的眼睛和心灵遭受了双重攻击,嘴角抽搐着无话可说。
安民瞥见他神色不好,把叉子放进智远手里,使了个眼色,让他自己吃,就溜走了。
智远极不情愿地自己吃起来,还哼哼唧唧:“我还是病人呢。”
林立往前两步,掩耳盗铃式问儿子:“你是智远吗?你是病了还是脑子坏了?作给谁看呢你?”
智远咽下桃子,看着林立,诚恳地说:“林总,是我。不过这不是‘作’,这是撒娇。”
“撒娇?从小到大你撒过娇?”
“在您面前当然没有,在男朋友面前撒个娇,天经地义。”
林立:“……”
在林立语言障碍发作时,安民又一次站在了门口,他听见了智远说的话,完全能理解一位老父亲此时的感受。
“林总,您也尝尝吧。”安民双手捧着黄桃罐头。
林立冷酷地看向他,一字一顿地说:“他-到-底-为-什-么-发-烧?”特意加重了“为什么”三字。
安民一惊,天,直男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忙不迭解释:“林总,他真的是旅程太辛苦,落地又淋了雨才感冒的。再说,我真不至于这么qín_shòu!”
林立又问:“这房间里的酒味是怎么回事?”
安民眼神飘到床边的白瓷瓶上,据实回答:“他发烧嘛,我就用白酒给他擦手脚,物理降温。”
“用茅台物理降温?!”林立的价值观崩塌了。
安民清清嗓子,对上了他鹰一般的眼神:“林总,可能这个场合不太对,但我还是要说——我特别喜欢智远。请您放心,我会好好守护他。”
林立:……难道派他出差真是个错误?心里已经后悔,面上绝不能输,于是轻哼一声:“你凭什么?”
“凭我也喜欢他!他喜欢我多少,我就十倍百倍喜欢他!”智远把空碗向床头柜上一磕,说出的话掷地有声,也砸到了另外两个男人的心里。
安民忍住过去揉他的冲动,小声说:“你是不是傻?”
林立嘀咕着“没救了”,接过安民手里的碗,走出卧室,坐到餐桌前吃了起来。记忆中的黄桃罐头,还挺好吃的。
第26章 生日
林立拒绝了安民留他吃午饭的提议,看自己儿子和男人黏黏糊糊谁吃得下?再加上智远在旁边不置可否的无所谓态度,他更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起身要离开。
安民在他出门前递上一个袋子:“这个,您带回去吃吧。”
还没等林立开口,智远抢先问:“是什么?”
林立打开袋子的同时,安民说:“黄桃罐头。”四盒。
“我也不是很喜欢……”林立虽然把之前那一大碗都吃光了,却还是忍不住要嫌弃。
他才嫌弃到一半,智远已经不乐意了,脸色沉下来,对着安民抱怨:“那我吃什么?我还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