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长离微笑点头,帮他拢了拢大氅。云钰恋恋不舍,又在他脸上亲了几口,这才离去。
看他离去的背影,肖长离敛容沉思,眉间思虑犹深,忽然一只小小纸鹤扑腾着短翅飞来,停在了他的头上,发出广岫不耐烦的声音:“我说兄弟,我这都快生了你还巴巴将麻烦事往我跟前撞,不知道这个时候我需要静养么?”
肖长离将纸鹤拿下来,道:“抱歉,只是事态紧急,别无他法。不知求问玄惪真人之事,可有解答?”
广岫道:“玄惪那厮整日装世外高人不问世事,问他什么都说道法有常天意难违,你问他顶什么用?说起来,小皇帝体弱势微,龙气又遭外泄,恐怕真不是那个寒子玉的对手。他以建木吸纳龙气意图复活巫翵,听上去吓人得很,劝你还是赶紧带着小皇帝逃了吧。”
肖长离皱眉,一时无言。手中纸鹤跳了跳,发出卫翊的声音:“家国之事人人有责,你怎能说出这种话来?”
广岫啧啧做声:“你夫君我如今可是要安胎养身之人,你不顾念着点,难道还要我去以身犯险,真是好狠的心……”接着便是低低的打闹之声。
肖长离轻叹,正欲辞谢,又听广岫道:“等等……我想想啊……那时候玄惪虽然没说什么,不过他好像总看着一个方向……是了,东洲琳琅山!”那头声音一振,道,“巫翵属火,若要克制需以y-in柔属水之物,我记得琳琅山上有一寒潭,潭中有异兽,以冰雪寒气为食。自古异兽皆练得内丹,乃是珍惜奇物,说不定可以用来克制巫翵……等等,那玩意想必十分厉害,凭你之力对付不了,还是让广御去吧……这个玄惪,明白说话能死么,要不是我聪明,岂不是要耽误大事……喂,你可别不知死活得自己去,异兽凶猛你对付不了……喂……”
纸鹤停在桌上,边上早已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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