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进屋去老实呆着,不许再回宫去!”
肖长离深吸一口气,道:“爹,宫中恐怕有变,我必须回去。”
肖乾林冷哼:“人家打着诛j,i,an邪正朝纲的名头去杀迷惑君王的祸国男宠,你去做什么,怕他们寻不着你么?你与云钰本就是孽缘,你受他所累一世清名尽丧,他因你而背上昏君之名,谁也得不到好,不如就此断了。若在京城呆不下去,咱们便去荆州,天高皇帝远的,今后再没有瓜葛。”
肖长离没有说话,定定看着肖乾林,目光清冽沉定,并无丝毫犹疑动摇,把他这当爹的都看得矮了半截。
“就算只是互相拖累,不得善终,这个结果,我们也要一同承担。我绝不会留他一人。”
肖乾林一时语塞,他怎会不了解自家儿子的性情,一看这个眼神他就知道这是八百匹马也拉不回来了。
“来来来,快搭把手……”肖行之将人事不省的苏苏扛了过来,靖妃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捂住云麒的眼睛,让人去请大夫烧热水,一阵手忙脚乱将肖乾林的注意力分散了过去。
“你这又是搞的什么鬼……”
肖乾林吹胡子瞪眼又要骂,肖长离却已径直上马,扬鞭策马而去,只留下一句话:“爹,请恕孩儿不孝。”
“逆子!真是反了你了!”肖乾林气极,只能眼看着马蹄踏过浮尘无数,人终究是义无反顾得去了,不知前路是凶是吉。
忽觉眼前一黑,他身子一歪几乎站不稳,靖妃忙过来扶住他。
“爹,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靖妃轻抚他后背,真怕自家老爹气出个好歹来。
肖乾林捂着心口急喘,踉跄着走到石桌旁坐下,喃喃低骂着逆子,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靖妃正是劝慰,忽见一只手横空而出,捏住肖乾林的嘴,将一粒药丸塞入他的口中。
这一下来的太突然,肖乾林未反应过来那药丸就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一把年纪了,脾气别这么大,小心短命。”青衣洒脱的年轻男子笑嘻嘻又倒了杯茶给他灌下去,“儿孙自有儿孙福,想开些也就是了。等他们成了事,你可就是国丈了,多威风。”
肖乾林见了眼前之人气就更不顺了,重重哼了一声:“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