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察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看起来如职业病复发一般,急忙道:“不可能!全市那么多会所,就悦华楼下,每年都能抓着几个,说不是,谁信啊!”
丁墨表情有些许的龟裂。这话他还真不好接,干巴巴凑出来句:“可是会所也没有门前三包服务政策啊,有野鸳鸯稀奇他地方好要打露天非法炮蹭人气,人悦华能有什么办法?”
小警察盯着丁墨看了一会,盯得丁墨心里直发毛,才语气沉重地说了一句:“丁同志,我会向督察组汇报这一情况的。”
看小警察表情,丁墨觉得自己就差没直接被人当场宣布“丁同志已经叛变了,同志们快来抓他”,心情一阵无言:他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才遇到这种事。
看着小警察还有些批判没说出口,老丁同志妥协了,忍下了踹人一脚的yù_wàng,挥了挥手,看了四周一眼,确认了没其他人:“……ojbk,i’hanks,随你他娘的便。进去吧,你厉害,你接着进去,今天的任务你别参与了,陶醉在扫黄打非的梦里吧你!”说完也没管小警察是个什么反应,转身老神在在地走了。他就倒要看看这“二愣子”是不是能真把里面两人带回队里,出些昏招。
才下楼,他就遇见了自己的老搭档,两人装作情侣的样子顺利地汇了合。
而这边,没了老丁同志这只牧羊犬,不知道跟谁较劲的小警察旋风似的回到了小卧室前,正准备再次破门而入,重新穿戴整齐的白跃华抢先一步打开了门,手里举着一张像是法律文书的e。
小警察还没来得及说其他的,就看着他身后还裹着浴袍的安澜从书柜里不知道摸出来了什么东西,走了过来。
安澜在门口站住了脚,双手穿过白跃华的臂下,一只手环抱着自己男人,轻轻拍了拍,适时地给与了烦躁的男人一点抚慰,另一手配合地在结婚证明旁边举起了护照。
小警察没有退缩,认真接过了文书和护照查验。
白跃华眉头一皱,是真的不太耐烦了。
安澜本来就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见他火气这么旺,识时务地没开口,贴着他的背笑了笑。他对老丁的种种嘱托可谓是仁至义尽了。
白跃华还记得刚才从安澜嘴里审出的实话,侧过头蹭了蹭他,好歹记着丁默的正事,勉强压住了心头的邪火:“你还好意思笑。”
安澜没说话,用头顶了顶他,白跃华把头扭了回去。
小警察的查验总算是告一段落了,似乎是终于理解了面前两人的关系,耳朵有些羞窘地泛红。
白跃华看着小警察终于打了退堂鼓,心里的气好不容易顺了一点,正准备接过小警察递过来的证件,结果就听见完全把任务丢到脑后的小警察结结巴巴地说:“那、那就麻烦两位跟我回队里一趟吧。”
“……都没事了,我为什么要跟你下去?”白跃华总算知道为什么丁默要把线人托给安澜照顾了,这都什么鬼头鬼脑的玩意儿。
“说到底都是丁默的问题。”白跃华在心底默默把这笔账扣在了丁默头上。
安澜摸到了男人好不容易松了劲的肌r_ou_突然又变得紧张起来,若有所思地多看了几眼这个较真的小警察,见他丝毫不退缩,知道今天是彻底不可能消停了,索性抢在自己男人“妨碍公务人员”之前大方应声道:“那我们可以先换件衣服吗?”
小警察看着松松垮垮穿着浴袍的安澜,想起破门而入的场景:“当然可以,只是请你们配合一下,走个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