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丘等人不知所措时那司机出现了,“先生莫懂你家主现在无事,只是他受的是枪伤不便在城内大夫处医治,不过我家主人学过医你也不用担心,经你们刚才一闹怕风头正紧你们先安顿一下,待你主人伤好了自会通知你们。”那司机是个沉稳的中年人,说话也不紧不慢。
但朱丘这种粗人可尽吃他们这套,朱丘冲动的揪起了那司机的领口,“叫我怎么信你!交出我的主子否则你这条命便交我老朱这吧!”朱丘瞪着眼睛恶狠狠地威胁。
“我家主人同你主人母亲同姓谭。”朱丘虽粗人一个但一听这话也软下脾气来,“姓谭?”
“谭言。”那司机也不为朱丘的粗鲁生气。
“我还说是谁呢!”朱丘放开了司机,他又怎会不记得前武门门主之子谭言,想来父子二人皆正派良德之人,主子交与他倒是真不必担心了。
“得罪了。”朱丘歉意的行了个礼。
谭言下了车便慌忙从后门进了宅院,正扫地的华盈见主子身上有血还抱了个人似乎受伤了,她一下子便将手中的扫帚丢到了一边跑上前去。
“华盈去取我的药箱,准备些干净的纱布和热水。”谭言转头朝华盈吩咐道。
“是。”华盈也跟在他身边很久了手脚麻利,这时也很快去准备了。
谭言将孟然抱到了自己的卧室里,这宅子虽是中式可这室内添置却是洋式,谭言将人放到床上将自已厚重外套挂到架上便上前查看孟然的伤。
孟然伤在肩上,要取出子弹自然要除去上衣,好在冬衣厚否则孟然怕伤的会比这么严重。
衣物也不好直接帮他除去,谭言只好用剪刀了,剪好后华盈也把东西拿了上来,谭言解开衬衫的袖口要从床上起来却被孟然紧紧攥住了衬衫侧腰处,这一动那伤口血渗的更甚了,“你终于……回来了?”谭言心上似被锥一记闷敲般顿痛……
第十一章
床上孟然脸色惨的,依旧如瓷一般令人稀罕,现在却只叫人心疼。
谭言用手包住了孟然的手,“我回来了。”如同哄孩子般,带着恋人间才有的宠溺。
华盈自那十里洋场里混出来的人什么没见过,此景也见怪不怪只是顺从的在一边等着吩咐。
阳光自窗外打入将木枝的疏影晃晃悠悠地一同打下,孟然还没有醒过来,谭言趴在他床边阳光轻触到了他的脸,他动了动醒了过来。
这时华盈也抬了铜盆进来了,“主子,早餐已经好了请您先洗漱吧,这里由我伺候吧。”华盈年纪并不大不过二十三岁左右,曾做过舞女的她生的模样也不差,至于为什么会甘于做个下人,其实她不过是温彧的一个棋子,用来监控他儿子的人兼备用棋子。
“不必了,你先下去吧。”华盈敛下眸中的情绪顺从地将门带上出去了。她知道棋子是不可以有多余的感情的所以她总是隐藏的很深。
谭言细心地为孟然擦去污渍,他打量这个曾经在她面前无忧欢笑的孩子如今也已经长大了,眉目变的越加j-i,ng致了,不知道眸底的清澈是否依旧。孟然眉目间尽是娴静,似乎周遭的一切也变的同他的宁静岛美好一般,谭言却是皱起了眉头,他醒他又如何再次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呢……
连谭言自己都没有发现从来果断的自己竟开始纠结这些小事。
然而现实并没有让他纠结太久因为醒来的孟然似乎并不记得他,他反倒心生失落了。
孟然恍醒来见到的却是陌生的环境和人,而自己的身子虚弱的连撑开眼皮都觉得费力。
“醒了。”守在床边的谭言笑道,他也算着时日今日他也该醒了,便将桌边准备好的清粥端到床边,“你不用慌张,你好了我会让朱丘他们来接你的。”孟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还有力气慌吗?他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当溢着清香的粥送到他唇边时他温吞含下,他惊奇自己的唇没有干裂之感,他亦是受过如此的伤大大小小也是许多次了,每次醒来都是唇干裂难受身体沉重。
他自然不知道谭言每日亲自服候也不让人c-h-a手,他怕连照顾母亲时也没有这么细致,华盈和一众下人皆好奇孟然是何人竟让自家主子如此珍视。
孟然了月余的伤谭言方才让他下地,孟然有些力气时就说自己没事了,奈何在谭言的胁迫下只得躺着。
平日的生活也是谭言照顾,包括晒太阳孟然一提这个就想打谭言他又没伤腿,这没脸皮的家伙竟非要用抱,还说外面虽然有太阳但寒气重非要将他裹成个球方才罢休。
这还不算什么孟然伤口不可以碰水,这家伙竟连洗澡也包了,说什么都是男人怕什么,可这也没这么的呀!孟然是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既便用武力他在人家面前也不过是班门弄斧,反正他对谭言印象只有两个字变态
孟然的伤已经好了可谭言却没有要放人的势头,孟然受伤时谭言都是和他同枕而眠的好随时盯着他不让他压到伤口,孟然之前一直对此以白眼代表一切态度,可如今他也好了这人也不放他还要与他同衾而眠,孟然怒了。
“我说我伤也好了你怕没理继续睡这了吧。”他不放他走怎么连逃的机会也不给,虽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他还是在心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是我的卧室,我在这不是理所当然吗?”孟然只得亲自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