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亮亮喜滋滋地穿了新衣新鞋,被严大川牵着手,领着去村塾,灵疏也跟着一块儿去了,他还没见过大庆朝的学堂呢,想去见识见识,满足一下好奇心。
严家村算是大村子,村塾是这附近的三个村子联合办的,请了位秀才坐馆,这位先生姓程名逸,字清柳,据说是去年乡试落第,暂时在严家村教书赚些学资,顺便复习,等着后年再下场考试的。
村塾在村东头,是一个颇有意趣的小院子,院外围着篱笆墙,门口种着几株花,院子里有几间宽敞的大屋,最大的那间是学童们上课的,旁边有程先生的宿舍,学子们的宿舍,还有厨房,有位大娘专门管扫洒做饭。
灵疏和严大川带着亮亮来的时候,学堂里正在上课,大屋中传来孩子们郎朗的读书声,亮亮满脸羡慕地踮着脚透过窗子朝里头看。
院里打扫的大娘见了他们,笑着问了几句,便进去通报程先生了,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来求学的事了。
没多会儿,程先生就迎了出来。
这位程先生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穿着一身朴素的袍子,身形修长,面容俊朗,一身书卷气,很是有些为人师表的气度。
单是第一印象,灵疏就对这位村塾的先生很有好感,想必这样的人应该是能教好学生的。人说相由心生,若是教书先生一看就是那种心胸狭窄或者是刻板的面相,灵疏一定不会让亮亮在村塾里上学。
“程先生好。”严大川学着文人们的样子鞠了个躬,动作自然是不标准,有些不伦不类的,但其中诚意十足,“这是我家小子,想跟着您学认字儿。”
“在家学过什么没有?”程逸看了眼亮亮,问道。
严大川答道:“学了点儿三字经。”
他们这儿的男孩儿,小时候长辈们都会教着背几句三字经,但只是单纯的会背,却是不认识字的。
程逸对此也是了解的,便点点头,说:“我这里学费一年一两银子,中午如果在这里吃饭伙食费另收。”
严大川想着都在一个村,中午回家吃饭来回也快,就是亮亮还小,总该有人接送才是,不过在家里吃饭能省点儿钱,大不了自己就多跑几趟接送好了。
“不在这里吃。”严大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