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掌柜也是一个人精,三两句话就给了岳斯良一把软刀子,也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岳斯良先是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随后才又开口说到。
“焦掌柜是吧,兄弟我此来不为别的。就是一个字:粮听说您们亨记是灵丘最大的粮行,我想从您这办些粮食。只要价钱合适,我有多少要多少”
岳斯良的话一出口,焦掌柜的脸上就犯了难色。他们亨记现在要说的话,确实是不缺粮,尽管之前库房被搬空了一半,但这几天又从下面陆续收上来了一些。库房里的粮食倒是有的是,只不过他的东家是再三吩咐过的,有多少粮食都不能胡卖。
“这位先生,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好说,鄙人姓高。”
岳斯良眼皮都不眨一下,随口说了一个假姓氏。
“哦,高先生。实不相瞒,相信现在灵丘的粮价您也知道。整个山西都在打仗,粮价是越来越高,我们亨记嘛,也没有多少存余。您要是真的想办一批的话那这个价钱嘛”
焦掌柜一脸意味不明的笑,范建文给他咬死的价钱有多贵他是知道的,他就不相信在他说出这样的价钱后对方还会答应。
“价钱什么的都好说,只要您给个准价,一切都好提不是吗。”
岳斯良豪爽的笑着,此时的他一嘴的生意口,俨然就是一副历练多年的儒商做派,看着一旁的雷子心中都暗挑大拇指。
“那我可就说了,本店白面30法币一石,其他杂粮20法币一石,绝不二价其他币种另算”
焦掌柜满眼戏谑,在他看来这位“高先生”只要一听到这个价钱绝对会转身就走。
“咝”
岳斯良倒抽了一口冷气,一副被气的不轻的样子。
“我总算明白亨记为什么是灵丘最大的粮行了,焦掌柜这赚钱的本事了不起啊现在上海的粮价白面也不过是七块半一石您这钱赚的可比股票还快呀”
岳斯良的话一出口,焦掌柜就知道对方真的是行家。不管对方说的那个“上海价”是真是假,绝不是个“羊牯”。但还是强自说道。
“上海是上海,咱们这要是不打仗,价钱也差不了多少。全灵丘哄抬粮价的也不是我们亨记一家,高先生如果要是嫌贵那就算了,我的话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别无二价”
“哈哈哈哈”
岳斯良就好像是怒极反笑了一般,笑的声音极大。当他笑罢之后,突然目光灼灼的盯着焦掌柜。
“这个价钱我同意了,还是那句话,有多少要多少您打算什么时候让我看看货呀”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