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米时看走了眼。
严臻明似乎并不打算正眼看米时,直接丢了烟头,上前来拉住米时的手,拖著他进了一间空的包厢。
对方的名声自己早就有所耳闻,有关他的桃色新闻,报刊杂志随处可见,米时不会天真到以为他因为两次互相的手 y- in 就爱上了自己,但是对方一而再的揪住自己不放,此时此刻让人摸不著头脑的举动,让米时免不了有些担忧:他一直知道,招惹严臻明,绝对不是什麽明智之举。
严臻明没有开灯,对於为何突然把米时拉进一间黑漆漆的房间里,看样子也不打算做解释。是对方先找上门来的,是福是祸,意图不明,米时也不打算开口,两个人就这麽静悄悄的站著。
最终还是严臻明先开口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好歹自己是老板,陪酒这种事情叫下面的人来做也一样,何苦把自己搞得这麽狼狈?”
对方略带关心斥责的语气让米时有些好笑,“米某生来的劳碌命,当然不比严总,不陪客户也有闲情逸致来这种地方用餐。”
黑暗中,严臻明看不见米时的表情,但是他略带自嘲的语气让严臻明有些吃味,他拧起眉头,稍稍顿了顿,接著回道:“我不是来这里用餐的,虽然,我也希望我是。”
这话说的很慢,听起来既暧昧又坦然,不是碰巧,那麽就是故意的了,显然这样的答案米时一时难以接受。
严臻明不是什麽扭捏的人,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管是男欢女爱还是男欢男爱,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有什麽好羞於面对的。
虽然他自己也很疑惑,面前的这人缺点多多,离自己一向的择偶标准想去甚远,但他的确对他有兴趣,暂且不论这兴趣有多大,是否能长久,但是他严臻明一向不会因为害怕未知就压抑自己内心的yù_wàng,既然认准了要有所作为,又有什麽好隐藏的,大方承认便是。
这段时间以来,严臻明刻意留意米时的消息,故意创造机会两人相遇,并主动勾引,知道他出了意外,一时乱了方寸,不惜派人追踪他的下落,知道他来这家酒店吃饭,便马上赶了过来,听人报告过了还不放心,想亲眼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没事……
这些举动,对於一向讲究主动凡事胜券在握的严臻明来说有些可笑,但的确是他的所作所为。
虽然严臻明也知道这并不是最好的时机,他跟米时之间存在很大的隔阂,米时对他存有很深的防备,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虽然他一直强调不打无准备的仗,但是事已至此,与其继续遮遮掩掩,不如大方的和盘托出。
严臻明打开了包厢的吊灯,眼睛看著米时,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冷静的开口道:“我看见了你车祸後的车子,说你毫发无损?我不相信,我想亲自确认你是不是真的没事,本只想看一眼就走的,没想到──”讲到这里严臻明意识到自己偏移了主题,於是停了下来,对於表白他并不在行。
没想到碰见我醉酒的狼狈模样,便忍不住要指点一下了?米时忍不住轻笑,车祸这件事,自己特地封锁了消息,连n_ain_ai都不知道,可是48小时不到,这人竟然知道了,可见自己决定不去招惹他,是一个多麽英明的决策,可惜按现在的情形来看,已经为时已晚。
米时看了严臻明一眼,似乎并没意识到对方正在对他做深情告白,他的兴趣落在其他事上,“你怎麽知道我在这里?你不可能收买得了我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