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湖风凉不管,看汝梳头。如今咱们虽身处古墓,没了龚定庵那份雅淡温柔,但骨子里这fēng_liú却不输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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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二人如今身负玉玺,责任重大。二人商议,先以飞鸽传书通知宁雨凡、慕容婉等人,叫她们集结五行门徒,火速回京。云水二人不走官道,小路入京,入京后集结五行门及朝廷势力,再做打算。
却说那边宁雨凡等人寻不到云水二人的下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慕容婉更是茶饭不思,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把个柳如眉急得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吃的尽数摆在慕容婉眼前,又恨不得去拿了云晨潇那厮过来,将她绑在慕容婉身边。幸好在她们消失的第三日清晨,好消息传来,却是水心悠的飞鸽密信,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凡,你领众人速速返京。我等平安,勿念。
只是这几个字,就足以令众人心安。
水之涣见得那是师姐笔迹,心安之余又不满道:“师姐为何将此重任委任给你这小丫头?难道我与慕容师姐并柳姑娘都不堪重任?”
宁雨凡嘿嘿一笑,在水之涣耳边小声道:“小师叔莫要吃醋了!师父这是有意历练我。你和婉姨都是享福之人,这等c,ao劳之事,师父自然不愿你们费心。至于柳姨,师父是嫌她心思太重,她素与云前辈有嫌隙,你又不是不知。”
水之涣白了宁雨凡一眼,笑骂道:“就你个鬼丫头心思多!我看师姐真真没选错人,你这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的,叫人没得反驳!”
宁雨凡扮了个鬼脸道:“师父最是心疼小师叔,这事天下皆知。如今师父不在,我这个做徒弟的能不代劳吗?小师叔,快请吧!”
几人收拾妥当,当即上路。宁雨凡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水之涣在旁冷眼旁观,但见宁雨凡支会五行诸门,安排妥帖,有条不紊,颇有乃师之风,也不禁暗自赞赏,遂敛了些“小师叔”的顽皮作风,事事配合,倒让宁雨凡也大吃一惊:“平日里小师叔娇憨惫懒,最喜与我作对,怎的这几日转性儿了?”
众人在宁雨凡的带领下,一路无话。这日晌午,宁雨凡坐在马车最前方,已远远已能看到长安城的门头。宁雨凡心头一松,时值六月,酷暑难耐,宁雨凡喝了口水,朝马车内道:“小师叔,婉姨,柳姨,这会儿日头毒,咱们暂且在这茶棚歇歇脚,等太阳西落些再走吧!长安城已然在望,左右不过一两个时辰的路程了。”
于是四人下来马车。那茶棚本是官道旁临时歇脚的地方,设施简陋,宁雨凡只得点了四碗大碗茶。几人早已是嗓子冒烟,一碗茶下肚,才觉得口中生津,略有了些滋味。
宁雨凡看众人喝得痛快,忙又向店家要了一壶,问道:“店家,您这是什么茶?喝来倒也甘爽。”
那店家是个五旬老叟,观之可亲,笑答道:“贵客想是渴了,我这茶只是普通毛尖,并无任何特别。”
“哈哈哈,老伯,我就喜欢你这直爽!来来,这银子赏你了!”水之涣天真烂漫,便也喜欢与直爽之人打交道,遂将随时携带的十几两银子尽数给了那老伯。
宁雨凡只在一旁无奈地摇头叹道:“我这不谙世事的小师叔啊!你可知这些银子已是普通家庭半年的开销啦!”
慕容婉看在眼里,也觉有趣,柔声劝道:“阿涣真性情实属难得。小凡你又何必在意。俗话说千金难买一笑,这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
宁雨凡辩道:“哎!难怪师父总说小师叔与婉姨是享福之人!你们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等到缺银子的时候,你们哭都来不及!柳姨,你说是不是!”说罢朝柳如眉使劲使眼色。
柳如眉呷了一口茶,正想替宁雨凡分辨几句,却听那店家道:“我看几位贵客都是出手阔绰之人,此去长安,莫非也是为了那传国玉玺?”
“啥?!你说……传国玉玺?!”
四人俱是大惊。那宁雨凡听闻传国玉玺,第一个坐不住了,拉住那店家问道:“老伯,传国玉玺怎会重现长安城?”
“我这茶棚虽小,却是扼守长洛官道的要塞,是以消息最是灵通。前几日,有两位神仙般的人物光顾我这里,却没一盏茶的功夫,被一个怪怪的老头带了去。我听他们言谈间,有什么铁盒,什么玉玺。过了几天,各路江湖豪杰突然汇聚长安,听说就是传国玉玺重现江湖啦……”
宁雨凡不听那店家说完,拉起水之涣便走,口中不住念道:“快走快走!前去助师父和云前辈一臂之力!”
第70章 天下谁敌手
宁雨凡等人听得云水二人与传国玉玺的消息,当下也来不及休息,快马加鞭朝长安城赶去。还未到城门,便已见门外进城的人排起了长队,耳边还不时传来抱怨声。
“听说朝廷下了严令,闲杂人等,一律禁止入城!”一人说道。
“却不知为何啊?”
“你还不知道?如今水阁揆重得玉玺,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连圣上都要忌惮她几分。再加上她在江湖中威望极高,最近几年又将江湖各派势力集于一身,当真是权倾朝野,势冠天下。有人……”那人说到此处突然神秘一笑,悄声道:“有人将她比作前朝传奇人物薛浩然薛大侠。不过在我看来,水阁揆年轻有为,当政以来政通人和,我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