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悠跌足嗔道:“你……你……混账!霍师兄,你先让开,等我收拾了她,我们俩再了断!”
霍横扬却仍是一丝不动道:“师妹,我可不能看你随便杀人呀!”
云晨潇此时却是豪气陡生,拉了一把霍横扬,往前大迈一步,昂首挺胸立在那女子面前,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嘿嘿,你这是狗急跳墙啦呀?好,本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需旁人c-h-a手!”说着一道凌厉的目光向那女子s,he去。她这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但见这女子形若惊鸿翩然起,面如无暇羊脂玉,眉似柳叶,目如朗月,撅嘴瞅着自己,脸上罩着一层薄薄的红晕,似含嗔又像撒娇,万般风情,似颦还笑,叫人怒也不是,喜也不是,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情愫。但于娇媚中,又自有三分天生的英气,三分凌人的傲骨,妙手丹青也难描画,单这孤高清冷的气质,又岂是一般庸脂俗粉比得的?但叫云晨潇惊的,却不是她的绝伦美貌。云晨潇蓦地一愣,心中兴致大减,痴痴的失望道:“你……你不是她?”
水心悠愤然道:“什么是她不是她的?你拿命来!”说罢双掌已然推出。
云晨潇茫茫然,只心道:“不是她,不是她?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感觉是她呢?这感觉好奇怪……”她就这么失魂落魄的想着,放佛高僧入定一般,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竟是浑然不觉。
慕容光虽然白绸在手,却不出手,似早已参透二人心思,胸有成竹的冷眼旁观着。而霍横扬却已然大惊,正欲抢身掠过,却见心悠只是虚晃一掌,力气到云晨潇身边时,已是尽数泄尽。只是在她肩头轻轻一拍,犹如彩蝶落花,清风拂柳,不经意间掠起云晨潇几缕青丝。
水心悠乜斜的瞅着恍恍惚惚的云晨潇,还以为她是被自己气势所迫,吓得没了主意,泠然一笑道:“我不跟不会武功的人动手,省得人家说我欺负你!”
慕容光点头道:“不错,这才是为人之道。小悠,你初出江湖,为人处事,须得宽宏大量才是。”
水心悠一改刚才的不恭之色,老老实实的答了声“是”,又瞄了一眼霍横扬,傲然道:“霍师兄,既然这里是宁王的地界,不便动手。师妹在杭州城外等你。想来霍师兄,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霍横扬锁起浓眉道:“师妹,这其间定有误会。大家师出同源,我们火门,又怎么会去偷水门的宝物?”
水心悠淡淡的道:“丢失宝物之时霍师兄正好在场,而且黑衣蒙面,难道是巧合吗?误会也罢,恩怨也好,我奉师命,只管追回宝物,其他一概不论。”
霍横扬正欲开口,门口一个人气喘吁吁的道:“师姐!可找到你了!”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青衫绿裙的女子,清秀动人,温婉轻盈,叫人观之忘俗,她一双不谙世故水汪汪的大眼睛,只盯着水心悠,道:“师姐,你怎么不等等我?”
云晨潇见了这女子,不由得心中狂跳,颤抖的伸手摸了摸怀中的面纱,心道:“不错,那日见的,却是这位姑娘。”虽然那日她轻纱遮面,但这双水汪汪能说会道的眼睛,云晨潇却是记得一清二楚,想要说话,却又不知从何开口了。
水心悠见了青衫女子, 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道:“阿涣,不是叫你等我的吗?怎么跑来了?”
青衫女子也是一笑,粉面皓齿,露出两个可人的小酒窝道:“师姐走了快两个时辰了,我有些不放心,就追过来了。”说罢走到慕容光身旁,盈盈一拜道:“水门弟子水之涣,见过师伯。慕容师伯好!”
慕容光颔首搀扶起青衫女子道:“好侄女不必多礼。”
青衫女子缓缓起身,又走到霍横扬身边,低头执手行了个平辈礼,但依旧恭恭敬敬的道:“霍师兄好,这些日子被我们追赶的也累了吧?难为你了。”
霍横扬深知这位水之涣小师妹温柔善良的性子,又看了一眼傲气十足的水心悠,哭笑不得的一摆手,道:“不累不累,谢小师妹记挂着!”
云晨潇听了那青衣女子的话,却是忍不住扑哧一笑,当下乐不可支,心道:“大个子不是她们的敌人么?怎地也这么客气?”
水之涣听得云晨潇笑声,脸一红,走到云晨潇身边怯生生得道:“这位小姐,难道我哪里做的不合礼数,惹你笑话吗?但请小姐不吝赐教。”
这次倒是云晨潇脸上一红,支吾道:“这个……不是的……”
“涣儿,你别理她!这人是个……嘿嘿,是个疯子。”水心悠说着早也把水之涣拉了回来。
水之涣满是疑惑的看了云晨潇一眼,只见她衣冠不整,头发凌乱,额头红红的一块,当下对水心悠的话信了七八分,说道:“疯子吗?师姐,那她岂不是很可怜?啊,对了,慕容师伯,我听家师说,木门深得师祖医道真传,有妙手回春之术。不如,你给这位小姐看看,能不能把她这疯病治好?”
慕容光愕然一呆,无奈道:“这……这……”
云晨潇看着得意洋洋的水心悠,勃然大怒道:“你胡说什么!我本是好心提醒你,要不是看在……哼,你这叫狼心狗肺!”
水心悠这次见了云晨潇先动怒,不由得心头微微一喜,却不理会云晨潇,只对水之涣笑道:“阿涣,师姐跟你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