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自己”两字时,他相当刻意地,重读了一下。
……
头痛。
大概是酒j-i,ng的缘故,还有些恼火。
或许并不亚于二茬南瓜的程度。
这小子绝对控场,一个人把什么都安排好了,盔甲严丝合缝找不到破绽,任何解释工作都将显得苍白无力。
然而一切,都只建立在他自己的分析和想象之上。
“这就是……你心里的真相?”袁朗终于还是不顾劝阻拿出了烟,点上。
成才眯起眼睛,没有说话。
“这样真的就可以了?”于是袁朗继续道,“编出个看似合理的故事,给每个人安排好角色,把自己都骗过去……”
……
呵呵,狙击手突然轻笑起来,“不然呢?还能怎么样?您能把真的故事讲给我吗?”他抬眼看着对面的人,“好啦,队长,您今晚酒也喝得不少,还是早点休息吧。”
“成才……”怒意终还是化作无力感,头痛却还在持续中,“就算你不信我,至少,对自己好一点。”
“……嗯”,二茬南瓜难得笑得温和,“真的,也不是不信您,是这件事我只能靠自己,您就别c-h-a手了”,然后他站起身来,“如果您真想帮我……”,眼睛眨了眨,“能再留两天,支持一下我的培训工作吗?”
……
“好吧。”
【袁成无差】无名岛离奇事件11
袁朗睁开双眼,离起床号吹响还有二十分钟。
多年来养成的生物钟,依然走得十分稳定。
招待所的床铺还算舒适,昨夜的睡眠也还尚可。有宿醉后的轻微头痛,却也不至于头重脚轻。
他翻身下床,就地做起俯卧撑。
连续100个,出了一身汗,再爬起来冲澡换衣,点上一根烟。
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分外清醒。
起床号恰在此时吹响,宣告开启崭新的一天。
外面已经陆续响起哨声与士兵们雄壮的口号声,于是他打开窗,看排列好的队伍顺序跑过,生机盎然。
并不是熟悉的基地,却是一样熟悉且令人安心的气氛。
只不过,在这里就不需要着急赶赴c,ao场,吹着哨看队伍集结,而可以适当地出出神,再去吃个悠闲的早餐。
和成才约在了八点二十,障碍训练场见。
昨晚他离开前,帮忙收了茶杯洗净,再倒进热水晾着,窗帘拉上,地上的鞋也在墙边摆好,顺便还递了热毛巾来,不知道浴室里是不是牙膏都挤好了。
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在旁边看他忙完,忍不住叹了气,“够格当勤务员了。”
“常规部队里的正常上下级之间就是这样”,他答道,连被子也帮忙拉开铺好。
“一定得这么说才高兴是么?”
“只是实事求是罢了”,然后二茬南瓜直起身来,“队长,我还有个请求。”
“……你说。”
“接下来,您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没发生过……什么?”
“就是什么都没发生”,成才想了想该怎么说,“咱们没去过那小岛,我也没有失忆,更没有后来对着各种心理小组以及测谎仪说的那些话”,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们之间,就像之前能记住的那时候一样,可以吗?”
“……行啊”,这并无难度,本来我们就没什么,“可你……”能做到吗?
“我想试试。”
便是如此了。
此时在明亮的阳光下,已恢复大脑正常运转的袁朗觉得有些可笑。
二茬南瓜息事宁人的态度很明显了,或许就像他说的,他并不是不信自己,只是这一段找不回来的记忆,和无法解释的感情,他已打算干脆抹掉。
跨过去,和原来一样,将日常继续。
而真正一直纠结于真相,到了现在还放不下的……反而是自己。
真是……
够了啊,他想,这特么是个冤案没错,但现在原告都无条件撤诉了,被告到底还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