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过于放松警惕了
秦亦心里不由得起了顾虑,但这样的顾虑很快就在他开门的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秦总下午好啊。”
听见房门轻响的声音,蹲下系鞋带的贺恩泽起了身,冲着声响来源一笑。
午后的阳光泛着淡淡的橘黄色,穿过并不浓密的枝叶洒在落地窗前,少年逆光而立,异常出色的面容映着层层光晕,过分失真,不似人间真实。
秦亦一时间恍惚了神。
“秦总,你醒了。”贺恩泽一边带上木奉球帽,一边问道。
秦亦这才发觉贺恩泽一副要出门的架势,本能问道:“洛河,你要去哪儿?”
少年闻言怔了怔,既而垂眸,声音放轻了不少,“扫墓。”
秦亦呆住。他忆起少年母亲的忌日似乎就是在这几日。
“你……”秦亦张了张口,想要安慰贺恩泽,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秦总要跟我一起去吗?一个人……很无聊。”贺恩泽拿起放置在桌子的一束白菊花,向秦亦发出邀请道。
毕竟占用了原主的身体,贺恩泽也就代替凌洛河去墓地看看,祭奠一番。
听闻少年的话,秦亦心下一阵抽痛,当即做了回答,“好。”
到达目的之后,贺恩泽把白菊放在墓地前,沉默的站了一会儿随后离去。
祭完墓地之后,在同秦亦分别时,贺恩泽喊住了秦亦,“秦总,今天下午多谢你了。”
回到住所之后,贺恩泽因为热了一身汗而想要洗澡,在房间外的阳台收衣服时,贺恩泽猛地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大花,我内/裤怎么不见了昨天刚洗的挂在这里,你有看见吗?”
“没有。”
“奇怪,明明早上看还在啊。怎么就不见了”
“可能被风刮走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痴汉受没得跑了
第13章 凌洛河
贺恩泽在晚宴举办的当天如期到达。
宴会的地点正是凌家,贺恩泽穿着一件银灰色的外套,内搭立领的白色衬衣,配着一条丝质领巾,这样一套衣服的搭配,衬得他身材修长。
宴会还没开始,贺恩泽百般无聊的倚靠在露台上,看着室内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群,扯了领口,对着系统道:“系统,现在什么时辰?”
“宿主,时钟在距你不到十米的正前方,你抬头看一眼就知道了。”
贺恩泽:“……懒是种病,系统。”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我只好看下手表了。”
系统高冷的表示拒绝回答。
宴会是七点开场,凌天为了这次宴会的举办不得不说是下了大手笔,请来的人都是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有不少贺恩泽通过原主的记忆感到熟悉的面孔。
真爱的儿子和他这个婚生子果然不一样,一个是真爱的结晶,一个是强制联姻的产物,自然少不了要区别对待了。
只是对于凌天和凌洛川二人,贺恩泽怎么都无法理解两人的脑回路。
凌天不可不谓是妥妥的渣男一个,说到底一切的事因都是由他引起,嘴上说着只会娶真爱,结果转头就同意了家族联姻,再回头对真爱说是为了被逼无奈,演一出苦情戏,转眼就把自己的错都推得干干净净。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欺软怕硬,屈于现实的懦夫。
只不过让贺恩泽惊讶的事,凌天中晚年时似乎是有所悔悟,但这样的悔悟也仅仅只是对于凌洛川和他的母亲两人。至于凌洛河和林氏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尤其是在凌洛河入狱之后,凌天更是把他视为自己毕生的耻辱。而林氏,也只是被他在述说当年往事时感慨一句“年少不懂事,对不起她”就不了了之了。如此厚的脸皮让贺恩泽震惊。
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就可以把他对林氏所犯的过错抵消得一干二净,偏偏凌天还一副自己还能想起她感到悔过已经是一种莫大的恩泽的模样,这样厚出天际的脸皮是在让人觉得嘴脸难看。
凌洛川的母亲可以说是这其中最无辜的一个人了,她或许是真的喜欢凌天,否则当时以林氏的实力完全可以拒绝这一场婚姻。可惜婚后并没有得到幸福,也过得并不快乐,凌天更多的是在和她做表面夫妻,最后因病逝去。
至于凌洛川,贺恩泽只觉得这人脑回路清奇,以脑残二字形容最为恰当。
他至今都没想清楚凌洛川是怎么恨上凌洛河的,按道理来说,他最恨的人难道不应该是凌天?
不过贺恩泽没有无聊到去揣摩主角受内心是个怎样的想法,而是看了一眼时间,六点半整,离宴会还有半个小时的距离。
贺恩泽挑了挑眉。
人似乎也来得差不多了,他毕竟可是非常期待这场好戏啊。
只是未等贺恩泽走出露台,先有人进来了。
贺恩泽不可置否的轻蹙了眉,来人见到贺恩泽也是一怔。
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见主角?
贺恩泽暗自嘀咕了一句,并不打算理会立在面前的男人,越身而过。
不料对方在他即将走出露台前的那一刻喊住了自己。
“凌洛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