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开挂?”谢爻还是不信。
“确实不行,这出戏既然要唱,就要入戏嘛,不然还有什么乐趣。”
谢爻腹诽,本来就没啥乐趣,还不是为你办事……
“对了,谢砚好歹是音儿大哥,他消失了音儿也整日闷闷不乐,你去寻寻那侄儿罢?”
谢爻怔了怔,沉吟半晌,故作淡然道:“你也说了,他是主角,能有什么差池。”
宋以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笑了,倒没多说什么,转移话题道:“说起来,今年天象异常,连南境都这般冷,这冬难熬了。”
谢爻踱到窗边,漫不经心地瞧了眼y-in云密布的天空,眉头微蹙,寻思着今年牧白山怕是要大雪封山了,时过境迁,可惜了。
他因削了神魂,元气一直未恢复完全,大热天都手脚冰凉,如今更是冷得麻木,抱着手炉也毫无缓解。
这小半年,他找过谢砚无数次,也不晓得对方是故意隐了灵识,还是真的去了自己寻不着的地方,半分线索也没有。
他甚至为此去了一趟歌川,意料之中一无所获,沈昱骁倒是欢喜,挽留了他数日才放他回无冬城。
沈昱骁的性格倒渐渐变了,那股子傲慢自负之气收敛了许多,整个人有了几分家主沉稳自持的气势,说起来,若非谢爻搅和,如今沈昱骁已经娶到宋以洛,成为宋家倚重的女婿了。
思及此,谢爻唏嘘不已,为何沈昱骁的剧情线都能被他搅歪,可谢砚……还是按照原剧情走向发展呢。
书中作者偷懒,只大挥笔墨写沈昱骁如何步步为营所向披靡,对谢砚消失的两年语焉不详,寥寥几笔只说他坠入鬼域吃了不少苦,修为灵力大涨的同时,也黑化了……
看来他当时消耗神魂为谢砚压制鬼血,是徒劳了。
谢爻已经记不清,新婚那夜自己昏迷之前,对侄儿说了什么话,惹得他离家出走……
他早不生气了,甚至有些后悔当时说重了话。
也罢,来年开春若是还了无音讯,大不了去鬼域寻他一寻。
小年这夜,谢宅家宴,言笑晏晏的席间,谢玄举盏对谢爻夫妇郑重道:“九弟,将来谢家家主之位,为兄就为你儿子留下了。”
谢爻夹菜的手顿了顿,尴尬又不失礼貌的淡淡一笑:“兄长说笑了,这……还是没影儿的事。”
一旁的宋以洛倒是坦然,若无其事地举杯一饮而尽,莞尔一笑:“多谢大哥。”
谢玄喝了几杯酒,看弟媳给面子,顿时春风满面喜上眉梢,对谢爻道:“九弟,就你不坦诚。”
“……兄长教训得是。”谢爻也举起酒盏一饮而尽,其实这话谢玄说了不止一次,甚至有意无意间与外人提起,明面上是疼弟弟,其实也是笼络宋家的策略。
谢爻心中明了,自然不会不识相的反驳,倒是一旁的谢音噘着嘴,闷闷不乐地扒着碗里的饭。
他不晓得宋以洛如何与谢音解释他们的关系,横竖与他关系不大,也懒得管了。
“音儿,来陪我喝杯酒。”宋以洛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生闷气的谢音,挽袖举盏。
谢音眼睛亮了亮,却故作不悦:“音儿还小,喝不得酒,婶婶莫怪。”
宋以洛挑眉:“和旁人自然喝不得,与我,也不成么?”
“那要看婶婶如何哄我。”
“……”知道真相的谢爻听不下去了,就着狗粮埋头吃菜,这两个姑娘可真会玩儿。
酒酣耳热之际,忽听得一阵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个呼吸急促狼狈不堪的修士闯入宴席。
是无叶城许家两兄弟,许桑,许陌,许家实力薄弱,依附于谢家,两兄弟也属于谢家外姓门生。
“怎如此没有规矩?!”谢玄放下筷子,朝来人低低喝道,家宴被搅,气度再好的人也摆不出好脸色。
众人目光齐刷刷s,he向擅闯家宴之人,瞧两兄弟面红耳赤欲言又止,皆心中一沉,知定是出事了。
“家主,出……出事了! ”
谢爻扶额,出事了,众人自然都看得出,小角色果然负责注水说废话的……
“捡重点,快说!”谢玄眉头深蹙,显然不耐烦了。
许陌面色煞白:“家主,我兄长他……魂狩的时候,一时不甚……伤了人命。”
宴席上顿时鸦雀无声,修士伤人命,是大忌中的大忌。
“伤了几人?”谢玄强做镇定,蹙眉发问。
“一家四口。”
许家大公子许泽,出了名的纨绔,他的名号在无叶城比魑魅魍魉更可怕,众人心中明了,此事怕不是一时不慎错下杀手,而是许泽欺凌弱者故意为之。
按谢家规矩,修士一旦伤及凡人性命,便要毁其修为废其灵脉,永不得修炼。
“他现在人在哪?”谢爻看众人沉默不语,发问道。
许陌眼神闪烁:“我兄长他……”
他说不出口,现在他大哥被爹关在家里,听小曲儿打发时间呢。
又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是许家的二爷,满面通红不算,连眼眶都是红的:“桑儿陌儿,阿泽他……他被人劫走了!”
“什么时候?!”许桑跳了起来,急急发问。
许二爷哭丧着脸:“就早上,你们前脚刚赶往无冬城,那伙人后脚就来了。”
谢玄眉头越蹙越深:“可知是何人?”
许二爷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