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宗近靠在一个刚刚被烈风吹成型的沙丘上,他的姿势是一贯的优雅闲适,但仔细看,就可以发现他的脸色苍白透明,变得毫无血色。他掩唇轻咳了两声,提醒道:“还是先想想之后对主殿怎么交代吧。之前你对主殿做的那些不敬的事情,我可是都听狐之助说了。”
虽然还没有直接交流,但可以看出,现在的主殿,威严而强大,自信可靠的同时,也许也非常严厉呢。
“啊呀啊呀,提醒我之前不应该先考虑一下你自己吗?我可从来没有对主殿说过肌肤相亲什么的。”
被揶揄的三日月宗近干笑了两声,向比他们提前到来,见过吉尔加美什的源氏兄弟讨教:“主殿之前……我是说主殿未中毒药变小之前是什么样的呢?”
墨俣之战的尾声才到来的源氏兄弟与吉尔伽美什相处的时间并不久,最后一整天都在战场,回本丸后的第二天,吉尔伽美什就去了现世,回来之后就变成了幼吉尔,所以只能凭着依稀的记忆,猜测审神者的性格。
膝丸一脸崇拜:“我和兄长第一次见到主人时,他以一人之力打败了数以百计的检非违使,面对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也丝毫不惧,还接纳拯救了一期一振和前田……是位沉着冷静,有勇有谋而且十分善良的审神者大人呢。”
髭切从沙土中抬起头:“嘛,主人的脾气怎么说呢?还是很宽容亲切的。不要担心,毕竟面对狐之丸说‘很大’‘摸摸看’甚至宽衣解带也没有发怒或是惩戒他。说起来,你们五条刀派真是一个比一个胆大。”
“哈哈哈,这样就好。”三日月宗近选择性的忽略了髭切叫错小狐丸名字的事实。
“我才是五条刀派的!”鹤丸国永忍不住纠正:“还有,宽衣解带什么鬼?”
“抱歉,记错了。”髭切拍拍被他护在臂弯下短刀的脑袋,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主人貌似很不喜欢冒犯他的人。”
鹤丸国永最后看了眼吉尔伽美什脖颈上还未取下来的那条金项链,四肢放松,瘫倒在沙漠上。无论之后面对怎样的惩罚都好,他相信主殿仍然是那个主殿,即使性格发生了变化,心底仍留有最后的温柔。
被抵消了?原本高大的建筑物因为灵压的碰撞化为粉尘,与虚圈常年存在的灰白色沙漠融为一体。一切重归寂静,乌尔奇奥拉的右臂被打断,他看着站在原地,脚不动也未动的吉尔加美什,常年古井无波的面容有了一丝波动。
“被砍断手臂的野狗,现在感觉怎么样?现在后悔与本王为敌已经来不及了。”吉尔加美什扬起一个嗜血的笑容,继续从王财中抽取宝具。
“能伤害到我,我承认你确实很厉害。”乌尔奇奥拉断掉手臂迅速伸长复原,再看时,已与最初一般无二:“只要内脏和头没有受伤,我的身体就可以无限再生。”
他的手放在了腰间斩魄刀的刀柄上,“封锁吧……”
归刃解放语只说到一半,金色的长剑已经朝他的胸口飞s,he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