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枫舌头都快打结了,旧事重提,他做了一定心理准备,可现在这样的霍英是他未曾料到的,他只觉得心里很疼,搜肠刮肚才说出一句:“我们都很尊敬你,非常非常……不是毫无尊严,不是的。”
霍英不吭声,可他的手烫了,也醉了吗?还是被我握得?时郁枫不甚清醒地想。
“你是我的偶像。一直都是。”他又着急地说。
紧接着,时郁枫听见抽泣,很低,很克己,也很动容,好像一块冰被碎碎地凿下冰屑,掉在沙漠上无声地融化,冒出细烟。过了好一阵子,至少有十分钟,现在的十分钟实在太漫长了,霍英才忽然抬起脸来,他的确是哭过,可没有掩饰,他s-hi漉漉的脸此刻在冷色餐灯下,闪现潋滟。
“谢谢你,”他顿了顿,“小枫。”
第一次。这是第一次。他这样叫他。时郁枫竟一时间慌得把他的手给松开了。
霍英也有点不好意思,摸摸眼角,抽出张纸巾擦擦鼻子,道:“刚才说到哪儿了?的确是有人动了我的车,因为他们不想让我拿总冠军,他们另有人选。”
“谁?”
什么人,什么他们,什么另有人选……时郁枫腾起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