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单下的身体却连这份拍抚都承受不住,隔着被子都能感到其下更加剧烈的哆嗦,季成川眉间挤出一道浅浅的沟壑,想将被子掀开,季然在底下跟他较劲,死死抓着被角抵抗,往更深的地方缩,季成川再拉一下,他就像要被拖出洞x,ue的猎物一样,爆发出绝望的哭喊。
季成川没法再坚持了。
他看一眼手边的内裤,那上面还粘着几缕新鲜的j-i,ng`液,抿抿嘴,他把它扫到床下,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害羞啦?”
季然被他的声音吓得一抽,季成川若无其事地继续说:“男孩子嘛,长大了,是很正常的事,没什么好丢人的。”
鼓包蜷缩得更厉害了,季成川在他脊背的位置顺了顺,柔声道:“是爸爸不好,没有敲门,以后不会了。”
季然在被窝里瞪大了眼。
明明是很让人难堪的道歉,季然却不知道为什么,听懂了季成川的意思——他没看到内裤,也没有任何令人心惊的感情暴露,他只是不小心撞见他在自`慰而已,只是一个对孩子溺爱到没有底线的父亲,在安抚受惊的儿子。
他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被子又被拨了下去,这次季然没有顽强抵抗,他心如擂鼓地暴露在季成川眼前,情绪崩溃让他额头都被汗s-hi了,根本不敢看季成川,余光里看见季成川的手向他的脸颊探过来,他才惊慌失措地望过去,季成川果然是一副与平时无异的神情,仿佛刚才的毫无情绪与内裤都是他的幻想一样,揩了揩他鼻尖上的鼻涕。
季然梗着脖子被他触碰,冻僵的心脏缓缓回血,他死死盯着季成川的眼睛,里头盛满宠溺、温和、与摸不着底的包容。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本能支使着他蹭了一下季成川的指头,很细微的一下,季成川的动作一顿,同样是细微到难以觉察的停顿,继续捏捏他的脸。
季然突然觉得活过来了。
他如同一个将被淹死的人抱住了一块烂木头,一点点重生的希冀都让他想要拼死抓住,他激动且天真地想,他只要像季成川这样,谁都装作没有发生,季成川就还会把他当成最宝贝的儿子,不会觉得他是变态,也不会嫌恶他,只要他们都不提这事就行了。
季成川哄了他很久,避开所有容易让人回想起刚才那事的词汇,季然忐忑着放松神经,被眼泪淹得发昏的脑仁涌上困意,将睡未睡之际,他听见季成川说还有工作要去书房处理。为他调了调空调的温度,又俯下`身凑近,季然以为他要亲自己,僵着脖子不敢动,季成川却只是摸摸他的脑袋,轻声说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