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禁军怒斥:“放肆!”
燕子郗面色惨白,退后几步,拼命调动着身上的力气,命令道:“尽快,杀了他们。”
山匪嘿嘿笑道:“要杀老子,小哥儿好大的口气!”战事一触即发,铁链哗啦响动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以及长鞭挥空的声音,皆让燕子郗骨头发麻,身上如失了所有力气。
顾沉的几名禁军混在混战中,他们极为为难,一面不知太子监军为何如此难受,一面又记着主帅的叮嘱,定要将战况拖到等他来时。
铁链响动声如要传到心尖里,燕子郗颈上泛起红色,肌肤白得像玉。销魂蚀骨的麻痒从心底勾起,慢慢传到指尖、耳廓。
四周的风本来极冷,一触到他皮肤都好似化成了暖风,感官上风是热的,就连身上密密麻麻的痛楚都化作了另外的,奇异的感觉。
燕子郗忍耐地弯腰,咬住舌尖令自己保持清醒,也不让丑态被旁人看去。
顾沉一路上总心神不宁,他暗道自己咸吃萝卜淡c,ao心,燕子郗四周全是护卫,他又是那样一个目中无人的性子,顾沉觉得自己该担心他不会被吓到,而不是担心他出事。
他赶到燕子郗所在地,却见那连他都不怕的含章太子头发遮了所有脸,弯着腰看似极为痛苦。
设想中的结果,顾沉本应高兴,然而就是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他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就没有再收手的可能。
顾沉一脚踢开一名山匪,走到燕子郗面前:“太子殿下,陈柏伟该如何救?”
事已至此,燕子郗怎么还不懂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脑子里现在全是一团乱麻,顾沉的靠近更令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