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他想活下去的,想活下去。
想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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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天还没亮云砚就醒来了,回想起昨天酒会上的事,头疼的不想去上班。
虽说简学鸣是替他出头,但那番话当着众人面吼出来,他的名声又完了。上辈子他没心没肺,浑不在意,这辈子他……算了,也时日无多了。
去了单位,孙兰兰立即八卦地向他打听昨晚的事,看来简学鸣喝的烂醉当面怼贺闻远的事都传遍了。躺枪的云砚恨不得即刻请假避避风头。
结果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简学鸣一来就告诉他,明天要他出差。
云砚忙不迭应了,问是什么活儿,一听是和乐善堂的一笔生意,犹豫了一下问:“这种大单子我跟着去不合适吧?”
简学鸣淡淡的说:“没什么不合适的,跟着我多历练历练。这次贺总也去,你主要就是打打下手,别出差错就行。”
云砚一听贺闻远也去就是眼前一黑,也不知简学鸣是怎么做到提到那人,就跟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等简学鸣出了办公室,八卦小分队队长孙兰兰就又凑回到云砚跟前,神神秘秘和他说:“嗳,你知不知道乐善堂是什么来历?”
“什么?”云砚配合地问。
“乐善堂董事长的千金,就是你刚来那天,咱们在大堂见到的郁小姐!”孙兰兰窃笑道,“这次贺总亲自接这个单子,据说是被贺夫人逼着相亲去的。”
云砚一愣,心想贺闻远都弯成那样了郁小姐能不知道吗。就听孙兰兰继续道:“听说这个郁小姐已经不止一次私下刁难过贺总的未婚夫了,这次贺总和她双宿双飞谈合作,贺总那小男朋友还不得气炸了?”
她语气中很是同情白禾的样子,云砚却有点同情郁小姐。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尤其那个人还是个冷血无情的主,最后除了自己伤心,也没别的出路。
孙兰兰不知其中关窍,只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云砚的肩:“小程啊,我瞅着贺总还蛮器重你的,你这次去可得小心点,千万别被炮火波及了,要活着回来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活着的决心,不是那么好下的。
☆、cer 14.
乐善堂的产地坐落在h省的一个乡下小镇里,博世众人的落脚点在邻近的酒店,因此条件并非很好。
像贺闻远这种平日里吃穿用度都穷奢极欲的代表,如今要纡尊降贵、孔席墨突,云砚还真觉得是难为他了。
就敬他一秒,不能更多。
结果飞机落地,云砚眼看着来接应的两辆车把他们分成两批送去了不同的住处,感觉自己先前的c,ao心都是喂了狗。
他和简学鸣被安排在邻近酒店,人家贺总住的是城里的五星级,跑产地的是他们,人贺总只负责和客户接洽。
第一天的工作相对轻松,只是验完货运送到工厂等待加工,晚上陪客户吃饭。
云砚本以为他们要自己打车进城,没想到乐善堂那边派了私家车来接送,意外之余又有些情理之中,看来那郁小姐真是对贺闻远诚意之至。
晚饭地点定在一家粤菜馆,按理该是贺闻远来请,但菜单到了郁诗楠手里,众人见她大手笔点了条上千的鱼,就猜她要做东了。博世这边五个人唯有云砚和贺闻远身边的助理心领神会,乐仁堂那边六个倒个个儿耳聪目明,净往贺闻远和他们大小姐身上使眼色。
郁诗楠性子豪爽,上来就敬贺闻远酒。其他人可不敢效仿,免得她护短,于是把眼光纷纷瞄准离看起来最有资历的简学鸣,没想到简学鸣是个不会说话的,对于敬来的酒杯看也不看挥挥手:“不喝不喝,昨儿才喝上头了今儿还没缓过来呢。”
其他人:“……”
社交场合带简学鸣可能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为了避免尴尬,云砚就以徒弟的名义替他接酒,可手才刚伸出去就又被贺闻远拦下来,贺闻远寻常道:“他不会喝,我来替他喝。”
这下郁诗楠也注意到云砚了,打量了他半晌,诧异道:“咦?你好眼熟,你不是那天在一楼大厅里的——”
她转了转眼珠,笑问:“说起来闻远,那段时间你心心念念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贺闻远低头拨弄着碗里的鱼r_ou_,眉目轻敛:“自然是找到了。”说完把那块挑好刺的鱼夹进了云砚碟子里。
郁诗楠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说:“闻远对待员工真是亲和啊。”
云砚本来想把那块r_ou_丢还给他的,被这么一说有点下不去手了,只好别别扭扭地受了。
博世其他员工:……亲和个鬼哦,咋不给我也挑个鱼刺咧?
贺闻远眼皮也不抬一下:“过奖。”
郁诗楠盯了他一会儿,把碗往他跟前一凑,撒娇道:“我也要。”
博世众人低低咳了一声,假装没看见。乐善堂的纷纷起哄,而贺闻远像是完全没看见那只殷勤的碗,淡定地放下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用微笑的用眼神示意郁诗楠:你请便。
郁诗楠悻悻收回碗,许是因为自己的场子,因而有些底气,借着几分酒气直接问了出来:“闻远,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追到你?连你身边打杂的下属都能博你一顾,我郁家大小姐差在哪儿了?”
“贺闻远,我今天就想要你一个准信。”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站起来举杯,“你给我这个机会,就干了它。”
她这架势倒先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