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吧你。”贺闻远替他把被子掖好,按掉了大灯,调暗走廊的小灯,又把人往床中间搂了搂,随即退了开去,翻身背对着他不动了。
警报系统稍稍解除了一些,云砚盯着他的后背,做了个“混账”的口型。
他着实有些纳闷了,贺闻远可真能忍,做了那么多多余的事情都没被领情,竟然还有心思和他继续周旋?其实仔细一想,以贺闻远的条件根本没必要骗炮吧,所以说该不会是那该死的征服欲作祟,遇到个少见的不倒贴的,就非要拿下不可?
抑或者,就是他口味单一,偏偏只喜欢程云昭和云砚这种类型的。
贺闻远的感情观得多扭曲,才会在明明心里有道白月光、还和人确认了关系甚至差点结婚的情况下,继续在外面觅食的。
不过找到他,反正都是白搭。
云砚觉得自己当年绝对是瞎了眼,才会看上这个渣男。
最后他见同榻的人是真的没其余动作了,才慢慢放松了身体,后来还有些无意识的往那方后背上靠了靠,陷入了睡眠。
翌日睡醒,果然贺闻远已经先起了,衣着齐整,早餐都订好了。
以前同居时他就没几次比这人起的早过,还一度怀疑贺闻远是不是上了年纪了,都不渴睡的。但是绝对不能在他面前这么质疑,否则会被花式证明贺总有多“年富力强”。
用过早餐,忽然有人敲门。云砚心虚得紧,正想着要不要往里面藏一下,门就开了,郁诗楠就站在门口,可怜巴巴的望着贺闻远。
云砚悄无声息地放下碗筷,准备移到看不见的地方去。
“闻远,我给你发的微信你怎么不回?”郁诗楠嘟着嘴,“昨天对不起嘛,你不要生气了。”
“我不生气。”贺闻远道,“你明白我们之间不可能就好。”
“为什么不可能?”郁诗楠提高了音量,“我其实不介意先形婚的,我们以前不是谈好了吗,先签订契约,三年内代孕一个孩子,你怎么可以说取消就取……程云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