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个月一直想要报复沈耘,可是沈耘一直以来都未曾让他抓住什么把柄。谁知今日,居然就等到了机会。
“你是说”沈朝还有些疑虑,但沈夕已经忍不住自己内心的躁动了:“不错,他不仁我不义,正是要如此,才能让他知道,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岂能容他一个小辈跳上跳下。”
沈朝点点头:“既然如此,此时就由你来办好了。对了,记住,别把自己陷进去。”
沈朝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沈夕,不过这并不能将他难倒,他的可还记着沈陈氏当初那个“妙计”呢。
“不若,我找个人,将他告了”
“老六,你还真的是脑瓜子聪明。别说,我还就知道这么一个人,你要给他十文钱,他定然将这事做的好好的。”沈美喝了杯酒,很是得意地说道。
“哦六哥,你快说说,到底是谁”虽然十文钱让沈夕有些心疼,但现在只要能报复沈耘,哪怕再出一个十文,他也是愿意的。
“嘿嘿,此事说来也是跟你有关。当日你不是在村中发粮食么,却因那畜生一句话,让村里那个明老大未曾得了好处。”
沈美的话可谓是点到即止。
但沈夕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明老大是牛鞍堡有名的泼皮无赖,平素也不好种地,只是将自家土地租赁出去,靠收租为生。可是此人偏生好占人家便宜,以至于租地的人越来越少,家境也越来越困顿。
当日按照沈耘的说法,明老大自然是半点便宜都没占着,因此就恨上了三爷和沈耘。
可两家偏生也不是好惹的主。三爷家人多,他敢胡来就很可能被打。而沈耘虽然是个少年,可手段却更为狠辣,没看沈夕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这等无赖混子,典型欺软怕硬的主。
但如果沈夕将他买通,给点好处,那么很可能就会遵照沈夕的话,将沈耘给告到县里。
到时候,嘿嘿。
按照律例,沈耘少说也是一年半的徒刑。
等到了那个时候,有了犯案的前科,沈耘即便想要考科举,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接下来,还不任他们炮制。
浮想联翩的沈夕笑了起来,连带着心情也好了不少,以至于拿起筷子连连在桌上夹着肉块狠狠啃食起来。
尚不知自己这些早已没了关系的叔伯将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沈耘将香喷喷的萝卜炖牛肉端进屋里,两个迫不及待的孩子便早早拿起筷子,各自夹了一块肉,很是用力地咀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