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他瞪大了眼睛,微微喘着气。
这个梦来的莫名其妙,他胸口无由的一阵抽痛,他知道,不是因为那个他求情的人,而是那个将他踢飞的人,因为就在他飞出去的那时,惊讶,伤心,一瞬间涌上了他的心头。
梦总是莫名其妙,他无暇顾及那么多。
忽然他感觉,有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腰上,他的身后,躺着个人,正以嵌入式的方式,将他搂在怀中,有一颗脑袋,抵着他地肩窝,鼻翼呼着气。
作者有话要说: 待会儿还有一更
☆、莫不是那白日青天
细细的呼吸s_ao的他脖子痒,他一动,后面的人便拱拱他的脖子,样子十分的亲密,就像是一对亲密的情人。
盛沅的呼吸温暖,没有让人感到不适,墨桦又动了动,后面的人睡眠浅,悠悠转醒,发出一声喃呢,揽着他的腰的手又紧了些。
墨桦盯着墙壁,发声道:“你怎么上来了?”
后面的人抱怨道:“地上硬,我睡不着。”
墨桦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你把手松开。”
“嗯?”后面的人睡意朦胧的样子。
墨桦的声音又大了点:“你把手松开。”
那双手在他腰间搭了一小会儿,慢慢的放了下去,墨桦往墙壁里面挪了点,离开了那个怀抱,又闭上了眼睛:“盛兄,睡吧。”
半响,后面的人道:“好。”
墨桦的眼中,慢慢的有了点泪水,他是墨家的儿子,他不受墨老爷的待见,他不能走偏,他的仕途,容不得一丝错误,他不能再让那个爹再讨厌他了。
第二日墨桦起来之时,盛沅正在床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淡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见他醒了,道:“墨兄醒了?”
墨桦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嗯了一声,他慢慢的做起来,把自己的中衣理了理,盛沅整理好后,对他道:“我在下面等你,弄好了就下来,好赶路。”
墨桦的手顿了下,他没有抬头,对盛沅说道:“盛兄,到此处,我们就便分开了吧,我和成进老是拖着你,也不方便。”
他明显感觉到,盛沅的步子停顿了下,他回过头看自己,一双眼睛深不见底,有些骇人,他依旧说:“我在下面等你。”
墨桦呼了一口气,又道:“盛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拖累了你,我心中也过意不去。”
“你并没有拖累我。”
这人,死打不动,是下定决心要跟着二人了。
墨桦慢慢的系着外袍的带子,他心中五味杂粮,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他在赶人走,其实是在掩饰心中的恐惧。
他与盛沅相识没有多少天,可又感觉像是很多年一样,这样的一个人,他避之不及,却又万分向往。
缘,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我在下面等你,”盛沅说,他在要出门前,又补充了一句,“我会对成进好些的。”
语气忸怩,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墨桦笑着摇摇头,根本就不是成进的问题。
盛沅刚走没多久,他的房门又被人给敲响了,是成进。
他道:“公子,我进来了。”
“进来吧。”
成进推门而入,手中还端了个盘子,上面放着早餐,他把盘子放在桌子上面:“盛公子叫我把早餐给端上来,公子你快吃,吃完了我们好赶路。”
他吃完后,便下了楼,盛沅早就把马车给御到了门口,倚在上面等他,样子恣意不已,引得好多小姐们侧目观看。
他上去的时候,盛沅本来想要去扶他的,手伸出去了,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又缩了回去。
墨桦踩着小板凳上去的,成进坐在了车前的另一边,墨桦在车子里面听到,成进问盛沅不要坐到里面去,盛沅却拒绝了。
墨桦心想,这样才是最好的,自己的拒意如此,盛沅收敛了起来,这样与他作伴,自己心中才放心些。
昨晚刚下过雨,路上还是淅淅沥沥s-his-hi哒哒,马车过时还会ji-an起泥水,待到出门后,路更是难走,土路,下过雨后泥泞不已,在车内便是一路都听到车轮与稀泥搅在一起的粘腻声。
不知走了多久,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前面的成进说:“公子,前面有事故,我去探探路。”
墨桦撩起帘子,道了声:“好。”
他也依稀看到几十米处有很多穿着短褐的人,抬着担子,忙忙碌碌,在清理东西,前面像是滑坡了。
“前面滑坡了。”
他听见盛沅说,成进回来后,与盛沅说的一样,昨夜下了暴雨,引得小范围的滑坡把路给堵死了。
成进苦恼道:“这该怎么办?去义县的路就只有这么一条,过了这片,才有分支,我们现在过不去,该怎么办?”
他想了下,问道:“不如我们回去吧,明早再来。”
墨桦摇摇头:“都赶了大半天的路了,回去又得好晚,舟车劳顿,还不如在这里等着他们将道路梳理干净,滑坡面积不大,应该要不了多久,我们如果老是这样耽搁,不知要多少时日才到的了京都。”
成进道:“就听公子的。”
盛沅也表示赞同,成进又上前去问了问,那些人也说,大概一个时辰左右便又可以通行,他们便在路边等了起来。
后面传来来了骑马的声音,听声音,应当还有好多匹,墨桦在车内看书,都听见了地面震动的声音,隐隐约约,他听见施工那边传来小声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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