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时被曹纯拦在营口的赵云跨着夜照玉狮子,提着龙胆亮银枪,面色y-in沉地望着横马挡在营口的曹纯, 怒道:“曹子和!你给我让开!你们可以不在乎兄长的生死, 云怎能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我要去把兄长救回来!让开!”
曹纯也是遭了无妄之灾, 他不过是正好一早起来打算到营中看看,却不想路上看到赵云怒气冲冲地骑着马往外跑, 看到自己昨日刚认识的好朋友这样, 曹纯只认为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所以好心想把人拦下问清来龙去脉好帮他一把, 却不曾想赵云马还没站稳便劈头盖脸地怼了他一波。
曹纯也是非常委屈了:“赵子龙你什么意思?纯怎么就忘恩负义了?你倒是把话给某说清楚!否则你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了!”曹纯一点也不怂地直接顶了回去,虽然昨日曹c,ao召见赵云的时候他也在场, 自然知道赵云虽然年轻但是并不比典韦差多少的武力值, 但是打不过是打不过的事, 赵云话都怼他脸上了,作为曹c,ao的嫡系亲信,又执掌着虎豹营的曹纯自然不服, 不要怂就是干!大不了……打输了自己养伤去呗。
原本便一路跟在赵云身后匆匆而来的荀彧此时也整好了自己的衣服,连忙劝道:“子和将军莫气, 子龙只是太担心他的兄长一时口不择言。”说着他又转向赵云道:“子龙你先冷静一点,肖兄不会有事的,你应该相信他。”
“冷静?你说兄长前去劝降可是如今都多久了?整整一夜过去了!此处到下邳不过一刻钟,现在兄长整整一夜未归,独自一人身处下邳城中,这让我如何放的下心?!”
赵云也是懊恼万分,他只恨自己昨日没有一直陪在肖涯身边,至少那样他跟着肖涯一起到下邳城中的话多少也有个照应,哪像现在他连肖涯是生是死都无从得知。
荀彧听到赵云的质问也是不由无奈,他也知道如果一切顺利肖涯昨天就应该带着消息回来了,但是直到现在下邳城门还一直紧闭,恐怕是出了什么变故,按理来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是,那是鸠虎吕布啊,谁又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只怕……
“便是那吕布是兄长旧友,但若是那吕布不顾旧日情谊,一怒之下对兄长动手,兄长独自一人身陷敌营,那,那又如何是好啊?!”赵云说着,越说越怕,当即便想跟曹纯动手,好越过曹纯直奔那下邳城而去,去救“身陷敌营”的肖涯。
就在此时,刚刚得了消息的曹c,ao和郭嘉也匆匆赶到,原本在曹c,ao帐中撩闲的郭嘉听说赵云要去下邳救肖涯也兴冲冲地跟了过来,却是满脸的不以为然地开口道:“行了,着什么急?肖兄看人的眼光什么时候差过?他能有你这样的兄弟,又能交到我、文若这样的友人,又怎会看错吕布?他既然敢独自一人全须全尾地进了下邳,又怎么可能出事?若是吕布真想翻脸,以吕布的个性,恐怕肖兄连下邳的城门都进不去,你且安心吧,他不会有事的,指不定是什么事情绊住了呢。”
“这……”赵云听到郭嘉的说法也不由踌躇了起来,以他的立场而言他自然是希望肖涯什么事都没有,但是他又止不住担心肖涯,毕竟这几年来他与肖涯一直没有分别过,与他而言想处过最久的人除了他师父童渊,恐怕也就只有肖涯了,这突然一分开,还真是十分放心不下。
曹c,ao看到赵云似有动摇,连忙开口加火道:“子龙且放心,贵兄定会无事的,子龙且随某回营,若是日落之前贵兄再不回来,某亲自带兵叫门向吕布讨要贵兄可否?”
赵云连忙抱手执礼,惶恐道:“这如何使得?何须主公如此?”赵云顿了一下,随即一咬牙翻身下马,单膝点地,执礼道:“若至时兄长未归,云一人上前讨要便是,还望主公莫要阻拦。”
曹c,ao也立刻下马扶起赵云,诚挚道:“子龙这是作何?c,ao又怎能让你独自前去讨要,那岂不是让那吕布认为我营中无人?子龙且安心,若是真到那时,c,ao自当率全军为子龙压阵,子龙且放心去便是,若那吕布真的动了令兄,c,ao自会为其讨回一个公道!”
“主公!”赵云听到曹c,ao的许诺,一时感动不已,按理来说这不过是他的私事,以如今的战况吕布战败已是迟早的事情,肖涯执意进城劝降吕布事实上是想要偏帮吕布的,怀着这样的心思的肖涯就算他真的被吕布斩杀也没人能指责曹c,ao什么,他也没有义务救出肖涯或者为他报仇,可是如今他既然许下这样的承诺,足见他对他的看重与恩遇。
赵云一咬牙,曹c,ao这般礼遇他,他自然不能驳了曹c,ao的面子,纵然心中还是十分挂记肖涯,但是赵云还是一咬牙,正要点头应下。突然听到高处瞭望台上的士兵突然高声呼道:“下邳城门开了!”
刷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到了下邳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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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涯看着盯着他傻笑的吕布嘴角不由抽了抽,自从早上一睁眼吕布就是这种状态,他还认为他只是刚睡醒的后遗症罢了,却不想他都洗漱完毕了吕布还是那副傻样子坐在床沿上。肖涯不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踢了踢吕布的小腿,没好气地道:“醒醒!睡傻了?快点起来收拾好了开城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