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陆蔓子说这只是一场游戏,不谈感情,说不准两个人什么时候就散了。
厨房里声响不断。
火焰声,水沸声,切菜声,还有田一笙存在的声音……这些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编制出最鲜活的烟火气息。
那是能够让人静下心来,感受生活和生命的气息。
陆蔓子心绪平静,从莲花上移开视线,拿出了手机,编辑短信。
她刚刚骗了田一笙一件事情,关于林初美。
原本并没想用林初美做文章的,可她没想到过了五年,田一笙还是那么傻,那么好骗,什么都不问清,就会轻易的答应别人帮忙。
林初美的确是挪用了公司五十万,但她的丈夫,并不是车祸,而是吸毒,他得的也不是什么高位瘫痪,而是单纯的□□并发症。
她丈夫因为吸毒,先是卖了家里的房子,然后是借高利贷,再没钱后,就家暴林初美,半强迫她先后挪用公司资金五十万,等到自己走投无路,便哄骗田一笙,企图利用她来给自己缓情。
没那么容易!
陆蔓子收起手机,眼神冷得凛冽。
☆、欠账
吃过面之后,两人又打算上床睡觉。真睡觉。
昨晚通宵没睡,两个人眼睛都熬红了。
陆蔓子给她找了一套干净的深蓝色睡衣,田一笙比她矮半头,骨架又生得纤细,睡衣穿着松垮宽大,纽扣系完了胸口那儿还是裸出大一片,露出纤细的锁骨和斑驳的深红色吻痕。
她在浴室里换的衣服,出来时陆蔓子已经换了一套米色带浅金边的睡袍,料子很软,清晰的勾出了那藏在内衣里的,挺立双峰的轮廓。
她靠在床头,正看着手机,脸上的妆还没卸。
田一笙绕到另一边床上睡下,拘谨的在两人中间留一道缝隙。
陆蔓子还在认真的看手机,田一笙偷瞥了一阵,不由想起以前两人同居的时候。
只要她们躺在同一张床上,中间就永远都不会有缝隙。
她们会一直紧紧相拥。
“你真的不卸妆就睡吗?”田一笙打破沉寂,“这样对皮肤不好……”
陆蔓子倒扣下手机,雅身过来,面贴面的逼近,直至呼吸相交。
“你不困吗?不困我们就来干点别的?”
田一笙紧张的绷住呼吸,很想回她一句——那就干你。
但对着陆蔓子冷艳的脸,这话终究没胆量说出来,摇了摇头,她鼓着勇气圈住了陆蔓子的后颈,脸贴在她侧颈边上,小声低低道:“困的……”
年纪大了以后,哪里还熬得住通宵。
陆蔓子动作僵了片刻,揽住田一笙的腰,让她后背靠进自己怀里,轻声说:“那就睡觉吧。”
田一笙圈着她的手腕,啰啰嗦嗦的不放心:“你当真不卸妆吗?还是卸了吧,不然……”
陆蔓子隔着睡衣用力捏了一把她的胸:“你再废话试试?”
田一笙连忙噤声,老老实实的闭上了眼睛。
公寓楼层高,远离车流,关着窗帘,隔音隔热,房间静谧而昏暗,田一笙累极,不知不觉里很快睡沉。
陆蔓子等她睡熟,小心翼翼的抽身坐了起来。
她头疼得厉害,根本睡不着,压着眉心忍了忍,随后从床头柜的第二层抽屉里拿出一面小镜子。
借着昏沉的光线,她左右看了看自己脸上j-i,ng致的妆。
女人妆前妆后两张脸,她才不轻易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