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抓了两个睡着的蛛儿,惊问:“阿大,阿二!我的腰是不是壮了!”
两个蜘蛛见他柳眉倒竖,面色惨白,哪里敢说实话,只得瞒道:“大仙元丹将满,身子自然大了些,也高了些。不若换一件衣衫罢。”
紫螯松了一口气,只当自己长高长大些。连道几声“好险”,点了些丝网,作合适衣衫,自在出洞。
那头,斑寅候方才到了紫霞山脚,遇见几个河间漱洗衣衫的老妇。几个老妇见了他,是个壮实猎户的样子,腰系一圈虎皮斑纹袄子,背着柴刀短木奉。劝道:“年轻人,莫要进山呵!这山里闹妖怪哩!”
斑寅候正想打探些山间消息,连忙上前询问:“敢问几位老人家,这山里发生何事?我是外地来的,贩卖皮子,不晓得这儿的道理。”老妇人赶忙劝道:“小伙子,这事儿说来话长。此山叫做紫霞山,山上有个虎王洞,相传百年前有个白额虎王得道升仙。前几年苦水村的一拨山匪占了洞,成了匪寨子,将附近的村都抢杀糟蹋光啦!”
斑寅候笑道:“原来如此,我也有些武功力气,见得一两个匪,不怕。”
老妇见他如此不作一回事,神神秘秘道:“若只是些山匪,我亦没必要拦你,只劝你走其他大道便是了。只是——”目光转了转,一根枯指偷偷指了虎王洞方向,“前些日子有人说,后山外头伐林子的人看见了好些山匪的尸体,全挂在一人多高的蛛儿网上。都说是蜘蛛j-i,ng占了山寨,把那些人全杀光了哩!小伙子还是小心些吧,不论山匪或是蜘蛛j-i,ng,都是要命的活计。换个水路过这儿,不过多半日,莫要走这山道了。”
斑寅候听了,口中谢过,却绕个圈儿又进了山路。
紫螯等了半日,不见一人走过,正懊丧不已。忽而两个探路的蛛儿欢快报信来,说前边有一个高高壮壮的猎户,正孤身过来。紫螯不禁大喜,道:“好极!正饿着,来一个充饥的!”
至于之后如何,下回再说。
☆、十二
上回说道,紫螯苦等一晌午,皆不见有往来行人。诸位看官可知何故,乃是,自山匪横行,紫霞山下便无人家敢住,唯远些山脚的一条清溪,穷苦老妇刷衣洗菜,离不得这处水源。紫螯生屠虎王寨几日后,农户绕开山道,从背y-in处入山伐林,作过冬柴火。见数个山匪尸首高吊林中蛛网,腐化恶臭,惊愕不已,甚为惧。众口相传,不过数日,便生出了山中妖异的传言。道这虎王寨内有巨蛛,最爱生啖血r_ou_,盘踞紫霞山修炼。如此一来,敢近山的人便再无几了。
正萎靡时,两个蛛儿远远爬来报信,喜道:“大仙!有个提了短木奉的壮实猎户,正过来!”紫螯听了大喜,连忙整整衣衫,在青磐石上歪个身子,娇声呼痛。泪光点点如水雾含烟,双眉微蹙如浅山横绝,一身酥软筋骨瘫在石上,真个千娇百媚。
斑寅侯行了山道,果真y-in风阵阵,不见日光,颇有些妖异。向前走了几个折弯,鸟不鸣,黑风响,山间寒,银丝荡。青石磐上有个妖媚美人,柳眉蹙,泪光盈,红唇抿,娇声语。见了他,眼中燃了一簇小小星火,轻柔唤道:“大哥!”
斑寅侯抬头看他,紫螯见了那凶如虎豹的眼睛直直看来,似要把他瞧个通透,揭了一身假皮囊。心内猛得一跳,暗道:“这人神色凶煞,不是善茬,需得小心了。”因而原先七分娇媚间三分作了苦痛神色,引诱道:“猎户大哥……奴奴是山下头逃出来的,跑到此处,实在是走不动了。求大哥扶我一程……”斑寅侯见他身带黑煞,眉间红芒大盛,又听过那几个老妇说的,猜想是个小蜘蛛j-i,ng,有了些修为在胡乱作怪。见他勾勾搭搭,姿态娇媚,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起了逗弄的心思,作憨厚样儿,笑道:“原来如此,俺来扶你。”
说罢走到紫螯身边,一只粗壮胳膊便将他纤腰搂起,整个身子掀将起来。紫螯一惊,此人力道不小。却听见斑寅侯道:“上来,俺有力气背你。”便将个宽阔后背向着紫螯,紫螯看他那粗衫轻薄,撑得紧绷,框出一身壮硕的肌骨。不由得心里酥麻,轻声应了。方一碰着他身子,只觉阳气大盛,撩得腿亦软了。见了这么个壮硕的汉子,心内得意至极,想着:若是个老实的,过一日送他好生下山便是。
斑寅侯天生神力,紫螯趴伏到他背上,他只轻轻一提,背负起来。两个大手遒劲有力,在身后握住,恰好卡在紫螯肥嫩臀下,将他身子兜住了。紫螯盯着他身上突出的硬r_ou_,心里噗噗直跳,一双嫩唇便不安分地在他背上磨。见斑寅侯浑不在意,那两片嫩唇从背心爬上,酥酥痒痒,磨蹭进后颈去了。
紫螯正磨蹭不住,斑寅侯心里却乐了,以为是个吞血噬r_ou_的,没想到是这般回事的妖j-i,ng。忍着笑道:“小兄弟,你且帮着看看,背心脖颈爬了虫子,痒煞俺了。”紫螯瞪着眼睛将他腿侧一踢,心想,没见过这么不懂意趣之人,果然是个蠢汉,一看这样子便是没开过荤的。口中却甜滋滋软糯糯,在他耳边道:“大哥……是个蛛儿哩。奴奴已经吹去了。”说罢那双水润的唇又磨到斑寅侯的耳侧,一口香风,直送进去。
斑寅侯便应了一声,仍背着他走。
不多时便到了千丝洞口,紫螯故作惊讶道:“大哥,你看那儿有个破屋。天色晚了,咱们进去歇歇脚罢。”斑寅候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