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陈默、陈三人无精打采的站在院子里,在陈江河的指示下蹲着马步。入陈家的第一个晚上,躺在干草堆里的他们都没怎么睡着,激动、困惑、惶恐各种莫名的情绪困扰着他们。而陈平昨夜更是跟着陈越跑了半宿,又因为救出了姐姐激动的睡不着。现在刚刚五更天,天还没明就被撵了起来,一个个的都是哈欠连天。
慑于家主陈江河的淫威,没有人敢多说一句,只能按着陈江河的动作示范扎着马步。不过看到陈越提着两只石锁扎马步时,一个个的心里顿时平衡了下来。
见三个家丁还算听话,陈江河满意的点点头。这三个人就是陈家未来的班底,也是陈家崛起的希望,陈江河自然要从严训练他们。体力、耐力、武技、枪法都要从头练起。好在这三个孩子都是十四五岁的年龄,正是学武的好时候,只要好好操练两年,就能在战场上派上很大用场
陈越轻松的平举着两只石锁,扎马步的动作极为标准。力气、耐力、人的下盘的稳定,可以同时训练这三者。据陈江河所说,若是训练好了,在战阵之中任由敌人千军攻来,我自嵬然不动。陈越不知道爹爹是否说的夸张,不过他知道只是经过了几天的这种训练,自己的耐力就有了长远的提高。
两刻钟的时间之后,陈越放下了石锁,提起了木枪,冲着挂在墙上的木耙发起了冲刺。
“咚咚咚”沉闷的声音再次响起,隔壁的军户杜渊又一次被从梦中惊醒,骂了一声之后,把手放在妻子肥腻的臀部
三个家丁排成一排,在陈江河的指导下笨拙的练着拳脚,院墙边,陈越手提木枪,咬牙切齿的对着墙上的木耙发起了一次次的冲击。当吴婉儿起床之后,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吴婉儿昨夜也未能睡好,时刻担心着会有一个人扑到自己床上。好在一夜过去了,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被庭院里的训练声吵醒,顶着两个眼圈起了床,俊俏的脸蛋上满是憔悴。
新来乍到的她还不了解这个家庭的情况,只知道弟弟被这户人家买了做下人,而自己被救了过来,身份也应该是个丫鬟吧。丫鬟就丫鬟,总比卖到青楼当窑姐要好
既然是丫鬟的身份,就该做丫鬟的事情,家里的男人们都在练武,那么早饭就该自己做了。
草草的洗了把脸,吴婉儿来到了厨房,开始淘米洗菜。可是火炉不知怎么地灭了,她生了半天也点不着火,直弄得屋子里满是烟,直弄得白皙的脸庞上一道道灰。
东方的天空出现了鱼肚白,庭院里光线渐渐变亮,有雾气升腾而起,弥漫着庭院的上空。哦,不对,不是雾,因为雾是白的,而这是烟。训练的众人纷纷回头,就看到厨房里烟弥漫,烟雾之中一个倩影正趴伏在地上,用力的吹着火炉的通风口。
陈平脸色发红,下意识的就想去帮姐姐点火,可是看着一脸严肃的陈江河,不由得止住了脚步。
“刺什么刺,还不滚过去帮人家姑娘生火”陈江河冲着儿子怒吼道。对儿子私自去搭救一个陌生女子的事情,陈江河极为不满。虽然这姑娘长的很俊,看起来也很懂事,可是她进了门自己又该如何向张婶解释毕竟两人一直在私下商议陈越和张秀儿的婚事。陈江河下意识的认为儿子是为了姑娘的美色才去搭救,可是他又怎么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做儿媳
陈越无辜的放下了手中的木枪,来到了厨房帮着生火。
“我真的很笨,竟然怎么也生不着。”吴婉儿微红着脸,有些难堪的低下了头。
“这种烧煤的火炉本就难生火,你填的干柴太多了。”陈越仔细的看了一下,用手掏出一部分干柴,炉膛里顿时不再堵塞,伏地轻轻的吹了几口气,便有火苗升腾而起。
“谢谢你昨晚救了我”吴婉儿矜持一礼,向着陈越郑重道谢。
“要谢就谢你弟弟阿平吧,是他央求我救你的。我家没有那么多银子,只有采用这种方法把你救出来。”陈越微笑道。
“可是会不会给你们家带来麻烦”吴婉儿皱起了好看的眉毛,担忧的问道。
“放心,还没有人敢到军户家里拿人。只要你不一个人出去,我包你无事,再说了,你的卖身契已经被我烧掉,他们即使找到了又如何证明你是他们的人”陈越哈哈一笑,拍着胸脯保证道。
卖身契没了自己竟然已经是自由身了,吴婉儿不由得又惊又喜。可是那又如何呢,家已经破了,父亲死了,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哥哥狠心把自己和弟弟卖掉了现在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唯一的弟弟还在这里做家丁,自己除了这里又能去哪呢
吴婉儿人长得漂亮,做饭的手艺却很糟糕,米粥被她烧糊,菜肴炒得齁咸就像盐不需要花钱一样,一条鱼被煎的稀烂。
陈江河和陈越父子相对而坐,无言的看着桌上的饭菜。吴婉儿低垂着头站在一边,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
“吃饭吧。”陈江河淡淡的说了一句,低头开始往嘴里刨饭。陈越呆呆的垂着筷子,不知该如何下嘴。
陈平等三个小崽子吃的倒是挺欢,看得出来他们前段时日没少受苦,有口吃的就不错了,不像陈家父子一样挑三拣四,让陈越不觉得有些羞愧,前几天还在为吃饱肚子而发愁,这才有钱几天,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心里在忏悔,大口往嘴里扒拉着饭食,顿时觉得不那么难吃了。
人长得挺漂亮的,做饭却这么难吃,比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