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是荒芜的土地。杂草,黄沙,沙砾。只有这么些东西,就大片大片的覆盖了整个视野。
中央有一块小小的石碑,延伸出来一块石板。上面放了一个坛子,里面只有些燃烧尽了的烟灰。
周围杂草丛生。有些甚至长势疯狂地遮挡住了墓碑。
秋夏跪下,把挡着的杂草尽数拔下,丢置在一旁。温寒想上前帮忙,最终还是觉得他来做这些事不太合适,住了手。
处理完杂草,秋夏从随身带来的袋子里掏出几支香c-h-a在坛子里。
“这还是翻新过了的。”秋夏细细的将香点燃,一丝一缕的烟雾飘散在空中。白茫茫的几乎不可见。
“以前更破,就一块小木碑。我凑不出钱。”过了太久,秋夏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只是想要对温寒说一说。
说一说他的过往,他的曾经。
温寒不语,跟着秋夏一起跪下。
秋夏又拿出骨灰盒,搁置在了碑前。
“妈,爸他也没了。”
“喝酒喝得那么凶,迟早都会出问题的,你也料到了吧。”
“我自作主张让他来陪陪你,不知道你会不会反对。”
“你还爱他吗?还是恨他?还是跟我一样,根本说不清了。”
“我也不知道。但有个人陪着,好歹不会这么寂寞吧。”
“妈,你到底寂不寂寞呢。还是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山里头的风很喧嚣,秋夏的声音被风打得高高低低的,传入温寒的耳朵里。
秋夏的手抚摸上了秋夏妈妈的照片,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的照s,he下闪了下光,又很快的隐没了去。
温寒也跟着秋夏的动作,看了过去。
就像秋夏说的一样。秋夏妈妈很温柔。带着浅浅的笑意,眼神也透着一股温柔劲儿。
淡淡的,与世无争,岁月静好的模样。
一旁,秋夏还在继续说着。“妈,七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带着另一个人来看你。”
“这个人,是我喜欢的人,是我的恋人,是我的爱人,是我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是我的依靠,是我的臂膀。”
“我很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秋夏的眼睛里盛满了细碎闪光,手上的戒指也生着辉“妈,我从来没觉得我这么想活着。”
温寒呼吸一滞,握住了秋夏搭在膝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