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不”
“不吃。”
“那喝点冰镇酸梅汤”
“不喝。”
李伯言躺在摇椅上,看着这副冷若冰霜的面庞,喝了一口冰饮,简直冷得牙颤。要不是这贼婆娘那晚无意间阻止了那群闹事之徒,他才懒得去搭理她。
“大胸额,这位女侠,您都醒来好几日了,问你话也不说,让你走也不走,这副脸色,摆给谁看呐”
大胸女侠瞪了一眼李伯言,咬了咬下唇,要不是这小贼救了自己,早就撕烂他这张嘴了,冷哼道:“等我腿上的伤好了,立马走,绝不在此逗留”
李伯言瞥了眼纱布包着的玉足,赶紧收回了目光,说道:“啧啧,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夫说了,要不落下病根,起码得休养三月,这么说来,你还得在我家白吃白喝这么久吧”
“我会还钱的。”大胸侠女冷冷地说道。
李伯言直起身子,笑道:“还那晚白楼之中打碎的物件,还有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性命,你拿什么还”
大胸侠女将目光瞥向一边,不甘地问道:“说个价,我一定还。”
“那你这个人额”李伯言见到已经闪着杀意的匕首,心说这贼婆娘还真是刀不离身啊,“你回答我几个问题,这些东西我都可以不计较。”
“说”大胸女侠收了匕首,“只要我能回答你的,尽量回答你。”能够这么轻松解决钱上边的问题,她自然也乐得,总比欠人一个天大的人情要好。
“你会笑吗”
大胸侠女刮了李伯言一眼,直接说道:“不会。”
“切,没劲。那女侠叫什么名字”
女子本不想回答,又担心李伯言会直接让她还钱,犹豫了下,说道:“仇巾眉。”
“巾帼不让须眉倒是个好名字。下一个问题”
“还有问题”
李伯言眉头一挑,道:“你到现在为止,就说了一个名字,莫非仇女侠觉得,您的名字,值三个月吃住外加白楼损失的”
“问。但我不保证能回答你。”
“够冷的,喊你冰山姐不为过吧。”
李伯言赶紧撇开目光,免得被那寒光给冻死。
“那晚,为什么会跟那群人在白楼打起来你认识那群人”这一直是李伯言不明白的地方。按理来说,那晚从月波楼巷子里出来的那群人,应该不可能会被人盯上。自己方从放翁的竹林小筑出来,恰好碰山,才会多留个心眼,为何一个女子,会埋伏在白楼之中,跟他们掐架。
“那些不是人,是畜生,所以就该杀。”
从那晚惨烈的激斗来看,李伯言推测,绝非是一般的行侠仗义,重伤的七人,都是受了致命伤,很明显,若是一般的宵小,也不用下此重手,一看就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能说说那伙人的来历跟郝大通或者何余庆有关吗”
仇巾眉侧目过来,看着李伯言,“你认识郝大通”
“关西通爷嘛,赌坊一把手。”
“赌不过就是他掩人耳目的身份罢了。他早年混迹关西是不错,但是却是不折不扣的马匪。后来归正南迁,在永州当何家的狗罢了。”
“马匪”李伯言琢磨着郝家三兄弟,却是不像是善类,不过他依旧不明白,一伙马匪,值得让一个女子如此拼命地去搏杀
“那你这么拼命,要将他们置于死地,又是为何”
“十几年前,郝大通屠杀整个村。当时关西已是沦陷之地,金人坐视不管,任由这帮马匪逍遥快活,我与家父幸免于难,回来时,眼睁睁地看着这群马匪在村里杀戮洗劫,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李伯言看着有些情绪激动的仇巾眉,小声说道:“女侠伤势未好,别崩裂了伤口。这么说来,那晚郝大通也在白楼”
仇巾眉点头道:“我盯了他们很久,怕打草惊蛇,想要一网打尽这伙人,便一直等着机会,没想到,还是让他给跑了”
“你一个人,还想给二十几个汉子打,能拼成这样,已经是福大命大了,还不知足呢你这胸口的伤疤,以后还怎么嫁”
李伯言一句话还没说完,冰冷的匕首已经贴在他的脖颈上来。
“冰山姐不,仇姐姐,我发誓,我没见过一眼,是侍女春凤说的,别误会,不信你问春凤,我可没有轻薄之意。”
李伯言真是无语了,这冰山姐,动不动就提刀,这样的脾气,有人娶才怪呢。
“咳咳,咱们言归正传,言归正传。不知道郝大通有认出你么”
仇巾眉摇了摇头,道:“他怎么会把当年的事放心上,以为我是你们李家的护卫罢了。”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仇巾眉的身份被识破,以郝大通这样心狠手辣之徒,难保会找上门来,“你要在我这里养伤,咱们得约法三章。”
“不是说好,回答问题”
“那是之前,从今天起,没我的允许,你不得去找郝大通任何麻烦,不准跟何家的人有任何接触,明白没”如今,何家人如惊弓之鸟,定然是不会再贸然出击,如果仇巾眉再去招惹郝大通,那么无疑,会被何家误以为李伯言之间将这笔账算在了他们头上,到时候撕破脸来,李伯言的计划就毁了。
仇巾眉看着李伯言这年轻的模样,问道:“你能在李家做主”
“怎么样羡慕的话,以身相许也也就是个玩笑话,你好好养伤吧。”李伯言见到那把匕首隐隐出鞘的样子,赶紧开溜,再跟这个冰山姐呆在一起,怕是小命不保。
如今算是弄明白了,这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