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就成!”张童童捂着流血的鼻子,跳出来说,“跟他没关系!”
列车长看了她一眼,叹气道:“别急,你们两个都得去一趟,刚刚那人是个律师,咬着这事不松口呢,他已经报|警了,待会儿靠站就来人。”
“下一站是巫溪,”伯青元刻意压低了声音,“我正好下车,可以去。”说完,他转身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恩,那可行,还有......”列车长看了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到站。”
南晏也看了眼手机,已经快到晚上八点了。
“这可怎么办?要赔钱吗?”张童童顶着一脸的血,魂不守舍地坐下了。
南晏看了她一会儿,低头说:“你千万别把脸上的血擦掉。”
“啊?”张童童一脸迷糊,“为啥?”
南晏对她笑了笑,动作有些迟钝地往后退了两步,找到了刚才拍照的那个人。
“干嘛!”带着黑框眼镜的小伙子警惕地瞪了他两眼。
“不干嘛,”南晏瞟了眼他手里的黑色小包,“你懂的。”
“我不懂!我又没拍你!”小伙子语气很冲。
南晏便不说话了,就这么默默看着他。
“......”小伙子的脸越憋越青,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得得得!我待会儿跟他们一起下车作证!我靠,你怎么知道我拍视频了?”
“谢谢,”南晏拍了拍他的肩,“我猜的,这么热闹一出戏,你又提着这种好设备,不拍不是可惜了吗,小记者。”
“......”小记者愣得不能再愣了,直到南晏走回座位,他才猛的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仔细看了半天,“我靠......还真是他?”
照片上,是南晏穿着一中的夏季校服被人围攻的画面,这是他上个月给《高校时事》拍的新闻。
“我靠!”小记者差点没把手机屏幕盯出两个洞。
这人变化也忒大了?
“从乖乖美少年堕落到酷炫黄毛j-i,ng?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缺失?”
小记者职业病发作,脑子一抽,连标题都想好了。
“怎么办啊南晏?”张童童见他回来,赶紧嗡声问了句,“我怕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