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很乖巧的微低头装羞涩,这时大大方方的对李母笑了笑,伯母好,我叫秦桑,您叫我桑桑就好了。
李母含笑点头,高兴的说要再添两个菜,让他们先上楼去。李微然知道妈妈这关是满分通过了,得意的拉着秦桑上二楼去给父亲看了。
秦桑自小应付这类场面最为拿手的,可刚才却也紧张的手心冒汗。到了二楼李微然敲门的时候,她更是腿都有些发软。
李微然的父亲果然很严肃,和李母一样,没有主动问秦桑是谁,打了个招呼,便继续挥毫作画。
爸,都要吃饭了,你别画了。我带了女朋友回来,你也不说赐个座。李微然嬉皮笑脸的,秦桑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李父的声音很浑厚,从容不迫,安坐可去茶座,画画最忌心浮气躁,微然,你还是没什么长进。
我不懂这些,没兴趣,李微然挠挠头,喏,桑桑是写小说的,你们文化人之间过招好了,我下楼看看我妈给我烧什么好吃的了。说完他竟然真的丢下秦桑出门去了。
秦桑深吸一口气,也不敢出声挽留他,就这么站在书桌前,静静的等。
论寄情怀,是苍松之虬髯,抑或桃李之芬芳李父没有抬头,半晌,缓缓的问。
秦桑沉默,不知道这颗政坛常青树想听什么,论心眼,她肯定不是对手,就索老老实实的答历来有雄心壮志者,大多以山水劲松体现内心的正气凌然。我却觉得桃李更加的常见,却也更加的繁盛,不失朴实无华,但更为亲和。
李父想了想,摇了摇头。秦桑的心,一沉。
你来看看我的画。终于画完了,李父抬起头,招招手叫秦桑过去。
秦桑细细的看了半天,也摇摇头,对不起,伯父,我不懂画。
随便说说。
唔,很好看。
李父似乎是愣了一愣,尔后竟然笑起来,脸上有了一丝的宽容和温和。
女人要么很聪明,要么就藏起那么点小聪明,没有男人喜欢装聪明的女人。秦桑暗自庆幸,自己走对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