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哨肠胃不好,正在努力,他们能看见岗哨的背一会儿绷直,一会儿松。岗哨的枪没放在他身后的地上,也没别在腰后,可能在面前。他们慢慢地靠过去,小心不发出任何声音。
“咔嚓。”
印度人踩断了地上的细树枝,这非生物的响声显得十分突兀。
岗哨转过头来。
没时间了,陶一粟扑上去,被岗哨躲过去,陶一粟越过他,摔在了前面。岗哨连裤子都还没提上,被跟上来的印度人扑在地上,死死掐住脖子。陶一粟挣扎起来,捡起枪,手忙脚乱地拿正,指向岗哨。
印度人扭头喊:“你傻啊,不能有枪响!”
陶一粟回过神,迅速把枪扔在地上,捡起砖头跑过去。印度人摁着岗哨的两只胳膊,跪着压制着他,对举着砖头的陶一粟咬牙切齿:“砸啊!”
陶一粟使劲朝喊叫挣扎的岗哨砸了一下,砸灭了声音,砸的岗哨脸上血r_ou_模糊。岗哨的黑眼睛在在一片血污里更是闪闪发光。陶一粟倒着看这张血脸,嘴里汩汩冒着声音,眼睛浸在血里,越来越可怕。陶一粟的手抖个不停,聚在空中下不去。印度人急了:“你他妈砸啊,c,ao/你妈的砸啊!”陶一粟咬紧牙,在印度人的声音中一声声砸下去,砸的鼻梁陷进去,砸的眼睛牙齿掉进嘴里,嘴巴瘪下去,砸的五官一片模糊,却还能看见那双眼睛缓慢而奋力地眨着,陶一粟手抖得快要拿不住砖头,最后一下砸在了眼睛上。
印度人叫停他,陶一粟目光涣散,失神失志,呆呆地举着砖头。
印度人又叫了他两声,然后一巴掌扇到他脸上:“憋回去。”
陶一粟摸了摸脸,脸上一片s-hi,原来哭了。
没有时间了,印度人在岗哨身上翻了钥匙,捡起枪,拽了一把陶一粟,往回走去。
走的时候陶一粟看了一眼,但在一地草中,没再看见尸体。
他们迅速赶回去岗哨的房间,打开门,去里面翻东西。
印度人端着冲/锋枪研究了一会儿,挎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又拿了一把手.枪,在柜子里拿了两个手榴弹,最后拿上了对讲机。陶一粟看见这些武器还发着愣,看见印度人在挑,也上前想拿把枪,被印度人打了一下手:“你用不着。”印度人说完小心翼翼地拉开门,伸头望了望,猫着腰准备离开。陶一粟趁他不注意,拿了一把枪。
他们躲在树丛里,能看见那边的狗四肢一滑突然倒地,费力叫了一声,声音小下来,抽搐了一会儿,死了。陶一粟要出去找严武,被印度人拉住,叫他等一会儿。他们现在的位置,能跑到房子东侧面,最邻近的是严武的房间。
如果有人藏在房子里,一定在最西面的房间,位置极好,南边是树林,但是有房子的墙做屏障,总不能有人开坦克进来,西边是地雷区,东面能看见其他房间的出入口,北面是开阔地带,再北是树林。
西边没有任何响动,他们等了大概五分钟,陶一粟决定出去,印度人再次拉住他:“我可警告你,他们要不就都死了,要不就已经发现了,现在不定正埋在哪儿,你要去,你自己去,我不会离开这个位置。”
陶一粟伸手:“给我个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