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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骂咧咧道:“还没说完呢揪我臀部做什么将军那年腰椎尾受过伤的”
“该死你还说你不要命了么”大牛摁在座上的手在发抖,一双鱼泡眼万般凄惨的白了白车篷外青衣黑马,宝刀银盔,古铜的面颊上一双冷眸深邃得看不见底,好不威风冽冽
妈呀完了完了,私下非议上司清白,要挨多少军棍来着那将士两眼一翻差点晕将过去。
青娘可没看到这些,只因想像他在烟花楼里被一众女人左右簇拥着,还要摆出一副皮笑不笑的正经模样,一瞬只觉万分诙谐可笑,兀自点着头应和道:“唔,我觉得也是哪有男人不好色呢都光溜溜栽进怀里了还能推得开,不是有隐疾还能是什么”
“咳咳,咳咳咳”周围顿时咳嗽声、吸气声此起彼伏。
“没道德啊。明明是你们先说他有毛病的,又不说话了。”青娘抬起头来看大牛,掩饰着突然有些局促的表情,她方才其实是想起那天晚上春水泛滥、衣裳半褪的自己。
只她这一抬头,却猛然看到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魁梧将军笔直的鼻梁,微抿的薄唇,刚毅五官一如既往的让人心跳加速;只讨厌那深凝的眉,分明透露出十足的反感、轻蔑,还有隐忍应该是听了好久吧什么表情啊
只是猜测而已么,要不要这样用眼神把我杀死。
青娘小心肝惴惴不定,却偏要执拗地凝住玄柯那冷咧的眸子:“呃那个,我不是说你我的意思是正常男人到了那样的地方,应该都会的”
明明是解释的话,说出来却突然觉得好生虚伪,说着自己都想笑了什么叫“应该都会”,你忘了那天麽都水一样贴着他了,他还是那般冷傲不屑看你一眼,甚至是迫不及待的走开
所以他才不正常麽。说了不如不说。
青娘吐了吐舌头,回回都是她挑衅他的尊严,活该他这样讨厌自己其实,就算他真有隐疾又怎样,和自己又没有半两银子的关系。
赶紧的低下头来,却看到怀里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的黑闪闪两只小眼睛。啊呀,川儿醒了,正好,娘亲这就借口带你回家。
“猫猫”川儿眨着惺忪睡眸,小脑袋高高仰视着那个好看却严肃的男人,张开肥肥小手臂真的很喜欢你呀,呜呜,看我一眼都不行我又没有那么讨厌你还欠我一只猫呢。
“娘”小嘴儿哆嗦着终于瘪下来,软绵绵的手臂环上青娘脖颈,斜斜望着玄柯,泪眼汪汪好不哀怨。
玄柯牢拽着缰绳,兀自在原地徘徊着,假装无视那哀哀的可怜小毛头还有心底里一群痒痒爬着的小蚂蚁,依旧一脸的森冷严肃。高大的身躯在落日余晖打照下映出一片金黄,越发衬得那古铜色的五官硬朗而坚毅。
他是生气的,因着屡次三番被这妖妇毫无理由的挑衅这个女人,一次次如此,究竟是想要他怎样
他跟在外头可是有一会儿了,原不过野训归来顺道遇到大伙罢,一开始本是要同往常一样走开的,却忽然听到那犷的大笑中似参杂着若有似无的“哧哧”浅笑这样软趴趴没骨头的笑除了她还能有谁
也不知什么原因的,缰绳挥不出去了,兀自慢下步来。
才听了没多久,便觉出那不对劲了果然,这个可恶的女人一出现绝没有好事前头造谣小毛头是自己骨倒罢了,忍么,终有澄清的时候。只后来尤是那句“不是隐疾还能是什么”却生生挑起了他的恼火。他甚至可以立刻想像,车篷内那张平俗小脸上是怎样的一种戏谑调笑眉眼弯弯么,像只狐狸吧她那天晚上不正是那样轻蔑地看着自己么
他自小贵族堆里长大,见过的美人千金数不胜数;便是沙场多年,也从没见有哪个女子如她一般不矜持。他兀自忍着各般难耐不去碰她,自是为了她好,哪儿想她却这般不堪的猜度自己,到底是要怎样挑衅他的底线才肯罢休
非要将你远远逐走才甘心么眼看冬天就要来了,怎也不替你那小团团一般的孩儿想想
玄柯实在想不明白,这向来八杆子不相扰的骚闷女人,因何近日突然藤一般纠着自己不放。孔武的臂膀拽着缰绳,冷冷扫视着车篷内的母子二人,致嘴角微蠕,却不见走开。
“快走快走”将士们再是后知后觉,这会儿也终于明白了人一家三口有话说啊,咱还杵在这碍眼做什么
“嘿嘿,嘿嘿~~将军我们路上碰巧遇到,有、有恶人调戏夫人,啊错错,调戏老板娘,然后就一道回来了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见将军闻言脸色越发沉,吃醋了么将士们更加战兢不安,各个你推推我、我挤挤你,一脸讪笑地哈着腰。忽然地,便像齐齐约好一般,呼啦啦一窝蜂全冲出了车厢,一瞬便奔在百米开外。
独独将青娘母子二人留在了空荡荡的车篷内。
好一群没道德的。
“呃我也要回去哄川儿睡觉了”青娘低着头,老实巴交,揽着川儿弱弱挪下马车。她见识过这男人发怒时周身冷咧的大气压,能杀人的呀她身体虚,可吃不消他那样的眼神。
小心在马车边缘与高头大马间移动着身子,一身的红被大风吹得呼啦拉张扬起来。空旷的天空下俯身看着,倒像是新嫁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