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门外传来的声音让观月一惊,差点握不住听筒,他在心里埋怨了那个接待员一万遍,竟然玩事后炮,绝对把她开除不可。
“迹部先生来这里有何贵干?如果是业务问题,应该不需要亲自跑一趟吧。”观月顺手整理起桌上的文件。
迹部仰头冷嗤:“本大爷是来找那位神隐的负责人的。”
就算桌子已经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观月依然收拾着,而且行动极其拖沓:“不二不在,请改天再来。”逐客令下。
“贵公司是这样对待客户的吗?”迹部挑眉。
观月哑口无言,他只能咬牙切齿地装出耐心的样子:“如果是工作上的问题可以跟我说,如果是私人问题容我无可奉告。”
见观月态度坚决,似乎没有套话的漏洞,迹部准备转换战略,弯的不行就来直的:“我知道谋杀事件哦~”
此话的效果立竿见影,迹部明确捕捉到观月的一瞬失色。
他再接再厉:“我还知道主谋背景。”
这下子观月再也淡定不能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迹部会知道这些,从何渠道得知的,还瞒得住吗?观月觉得就算网已经破了,他也要继续死撑:“哼,如此谣言我都听腻了。”
对于观月的嘴硬,迹部根本熟视无睹。他不在意观月会如何回答,他来的其中一个原因仅是为了证实,而这看观月的表情变化就可得知。说实话,当他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但是他不会怀疑手冢和大石的判断能力。大石想办法把监视画面里模糊的人像还原到勉强可辨的程度,无意中与警局的内部档案一对比,竟扫描出相似度奇高的一个人,通过此人的前科案底,对应的数据一下子就被调了出来。他们发现此人以前是个团伙的小头目,并因群架斗殴蹲过监狱。再细查竟发现他与某个公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于是就来询问对企业较为了解的迹部。
在信息收集方面,迹部一直是高j-i,ng准高效率的。不一会儿,他就摸清了那个公司的主要情况以及从中的各式关系。那个公司以往有过一段辉煌的时刻,可是情势却在一夕之间急转而下,现在正处于摇摇欲坠的状态,造成此局面的幕后推手正是pure。而那个主犯与此公司是地下的长期雇佣关系。这样看来会复仇似乎也讲得通。
可是迹部并不认为一个被雇佣的人会对公司如此忠心,这种类型的人自我利益者居多,况且就算他成功杀了不二也不会对公司有多么大的帮助。但如果说是个人仇恨,那不二又是怎么得罪他的呢?
对于这点,迹部觉得就算他想破头脑也不可能想的出,令他在意的倒是另一个问题——那个公司的名称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最终他愕然记起自己在哪里接触过这个名字——在那段黑历史文件里。在那段黑历史里有记载着一个庞大的金融诡计,粗粗记叙几个公司联合起来准备钻法律漏洞进行非法融资,但最后却因各种原因没有实施的事件。迹部隐约觉得现在的事态与此事件脱不了关系,可是他却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不二也会卷入其中。
因此,他特地对照仅有名单一一核对,意料之中的,这些公司无一例外都遭到pure的黑手,或者说是不二的黑手。相较而言,自己公司受到的创伤要少得多了,可是现在——
这就引出了他来此的另一个原因。
回家的路上观月一直在思考,边窝火边寻找对策,还有最重要的一项——怎么向不二报告。在他看来迹部不是来求证套话的,而是来下战书的。
他放下狠话让不二好好保管那些盗窃的文件,不然难保有一天会不翼而飞,如果被他逮住机会销毁历史黑文件,那他会毫不犹豫地反扑。
迹部准备认真耍手段了,因为不二一意孤行的逼迫!
起先不二只是高价收购了大部分股权,由此获得了他公司的控制权,但却没有因此过分干涉他们的内务。
可是现在不二却不顾公司的经营战略方针,独-裁地签署文件强行取消了公司最具前景的两个大项目,这已经彻底违反商业道德,执意把个人的复仇情绪融进工作,弃领导者责任于不顾。
把一个公司当玩具般肆意玩弄,这让迹部难以忍受。
可是,对于后续的发展,观月完全不知情!他并不记得不二有签署过类似的文件,可是事实确实发生了,而且这样重大的决定没有不二的亲笔签名是不可能实施的,难道这是不二绕过自己私底下悄悄签署的?
观月觉得不太可能,近期发生的一系列事,不二完全自顾不暇。况且不二如果有此心,为什么一开始不这么做呢?难道有内j,i,an?不太可能,这种机密文件一般会直接交给高层,那个人如果没一定的特殊关系是不可能绕过自己冒充不二去做此等决策。
观月左思右想始终都难以得出合理的结论,如果不二有心绕过他私下做决定,以不二的能力确实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可是这个事实无论怎么看都让人难以置信吧。
还是回去问问不二。观月揉了揉刺痛的太阳x,ue,如是想。
to be ued
☆、cer 35 华尔兹
cer 35 华尔兹
屋内洋溢着舒缓的轻音乐,如一条涓涓的细流轻带走浮杂与凡尘,徒留下满地冻结的时间碎片。不二静静地坐在阳台的雅致小座上,膝上摊着一本英文书,偶尔有夜风略过他细柔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