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黑犬朝夏纪娘与宋氏吠了一会儿,又要去咬她们。
说时迟那时快,张鹤朝那黑犬一脚踢了过去,力道之重也顾不得爱护动物了,直把它踢到别处去。而她紧紧地将夏纪娘护在身后。
“汪!”黑犬又跳了起来,可是俨然怕了张鹤,一直朝她吠,而不敢靠近。
李寻没见过张鹤又如此凶残的一幕,愣了一下,忙道:“张二郎,你这是做甚?!”
张鹤第一次如此震怒,她冷冷地盯着李寻:“你是要我将它宰了炖来吃吗?”
李寻的仆役连忙将黑犬牵走,李寻看见夏纪娘瑟瑟发抖的模样,便知他吓到了她。而张鹤疼爱夏纪娘的名声在外,他便知道惹恼了张鹤。
“纯属意外,还请张二郎见谅。”李寻笑道,他又看着宋氏,“贱仆,还不回去?你还想给张二郎惹多少麻烦?”
宋氏身子一抖,张鹤却将她拦下,道:“我并不缺田仆,不过我需要雇人干活,若柳大山愿意,等他退了佃后,可来我这儿找我。而且,李寻若敢为难你们,我可以去替你们报官。”
李寻愤怒地瞪了张鹤一眼,他在清河村横行惯了,还未有人敢如此驳他的面子的。以前他从未跟张鹤有过多的往来,也未有什么恩怨,当初张鹤还找他买谷种。若非他的谷种,张鹤能丰收?
天色渐暗,张家的门外又出现两道身影,他们身材魁梧,头裹黑巾,一身青色的衣裳,一看便知是哪户人家的仆役。
“二郎君!”俩人在外便看见里面的张鹤了,便喊了一声。
“进来!”张鹤此时正被这些事滋扰得脾气也不好了。也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石青上门也就罢了,宋氏、李寻上门闹事;眼见日薄西山了,还有人上门来,来的还是张家的仆役。
张家的仆役看见前堂这么多人,而且气氛紧张,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心中惴惴,道:“大娘子让小的来知会二郎君,冬至莫要忘了回张家庄祭祖之事。”
“嗯。”张鹤点点头。
俩仆役又看了李寻一眼,问道:“二郎君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李寻从张家的仆役的态度中看出,张家俨然还未舍弃这么个庶子的,而且回想起张家为张鹤大肆c,ao办婚礼,怎么看她也不像是孤苦伶仃的庶子呀!也怪当初张秉与张珲的子孙当初将张显推下河,张鹤却无可奈何他们,给他造成了一种张鹤可欺负的错觉。
他忙道:“都是误会、误会!张二郎,今日多有冒犯,改日我请你吃酒赔罪,我先告辞了!”
说罢,便领着仆役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张鹤家,而宋氏不敢再呆在这儿给张鹤添麻烦。至于张鹤说的话,她也记住了。
临走前,张鹤给她一点米粮回去煮来吃,而后才关起门来说自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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