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很是了解彼此的身躯, 可每一次久别的重逢都能令她们欢愉到极致。
“香得我想将二郎的酥骨都啃上一口。”
张鹤的感官、情绪与心跳都还未平复, 闻言,悄悄地扯了扯边上的薄被盖在自己的身上。她道:“我没骨头给你啃。”
夏纪娘的指头在张鹤下巴沿着下颌骨抚过, 顺着脖颈到了锁骨处, 慢慢地划出一道分明的曲线来。她眉眼弯弯地笑道:“怎会没有呢?”
“……”
张鹤感觉许久都不曾睡得如此踏实与舒适了,醒来后只想与夏纪娘安静地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只是昨日社祭还有些善后的事要去处理, 夏纪娘敦促了她好几遍也不愿起来。
“爹和二哥也该起了,待会儿他们问起你来, 要怎么说?”夏纪娘道。
张鹤哼了哼, 道:“这不得问你?”
夏纪娘看着张鹤锁骨上的咬痕, 脸都红透了,她道:“那鹿儿也该起来去私塾了,你起得比他还晚怎么行?”
“那你亲一亲我就起来。”
一大早便提这样的要求,让夏纪娘无奈又好笑,不过大清早更亲昵缠绵之事也做过了, 便不在乎一个吻了。亲了亲她,道:“如此可肯起了?”
张鹤开心地滚了一下,又一骨碌地坐起来,道:“起了。”
俩人慢条斯理地梳洗装扮后,又整理了一下衣裳才慢悠悠地出了屋。
夏大在厢房前的廊庑下走过,看见她们恩爱的模样,心中有些惭愧。他当初被黄禹一番挑拨,心中几度权衡,还是夏罗绸的安危重于夏纪娘的尊严,便前来找夏纪娘。
只是后来面对夏纪娘时,他想请夏纪娘去给黄禹道歉的话始终也没能说出口,可尽管如此,他仍旧是动了那样的念头。夏纪娘与张鹤可以说是时刻都牵挂着夏家,也帮衬了他们许多,面对她们,他又怎能不感到惭愧内疚呢?
“爹,你醒了!二哥呢?”夏纪娘也看见了夏大,开口问道。
“他昨夜身上的伤口结痂,痒得睡不着,j-i鸣时分才睡去的。今日我们也不急着赶回去,就让他多睡一会儿了。”
“要紧吗,不如我去找郎中开一些药……”张鹤道,话未说完,夏大便摆了摆手,“他自己便是开生药铺的,自然是备了药的,我们来的时候也带了过来,我帮他炮制便是。”
夏纪娘和张鹤便放了心。待他们都吃完了早食,张显去私塾,张鹤则去处理社祭的后续事情,夏大给夏罗绸熬了药汤喝完,便也准备回六家桥村了。
夏纪娘给他抓了一只j-i,道:“爹回去让娘熬汤给二哥喝,滋补身子。”
夏罗绸笑道:“我又不是刚生完孩子的妇人,哪需要吃这些汤?!”
夏大也道:“是呀yòu_yòu,更何况家中也有,何必从你这儿拿?日后你在这儿好好地过安生日子,不用总想着怎么补贴家中了。”
夏纪娘拗不过他们,但还是拿了些社祭留下的脯腊给他们带了回去。夏大叮咛夏罗绸道:“不管你与你大哥日后是否功成名就,可不能忘了纪娘与东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