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杉见状,好意说:“既然你后悔,那我进去,跟经理说一下。”
“才不要。”萧丁浅拒绝得很快,她才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左云杉说:“你怪我,不是因为,没有接受这份工作?”
萧丁浅知道最后还是会被绕进圈套,现在还是嘴硬:“对。”
左云杉指了指经理办公室的门:“那我更应该帮你,争取这次机会。”
萧丁浅梗着脖子:“不用。”
“那你不应该怪我,”左云杉说得颇为有道理,“否则逻辑上,说不通。”
萧丁浅一点不觉得她哪里无辜了,话里是满满别扭的味道:“不许讲逻辑,现在只说情绪。”
“不对,”左云杉给她一个忠告,“有逻辑的情绪,更容易打败面前的,情敌。”这个忠告说得还算中听,但萧丁浅怎么就觉得有点伐开心,可能是因为从来只有她把左云杉定义为一个情敌的形象,但没想过左云杉会遵循她的意思这样当面认定自己。
虽然,左云杉对自己身份的认知很有自知之明。
萧丁浅只是不甘心被左云杉吃得死死的,即便她知道自己在强词夺理无理取闹:“没有逻辑怎么不可以了,智商不够我还有情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一言不合就开撕。再说了,又不是写议论文,人家散文只要求中心思想。”
左云杉到底有没有认真听萧丁浅的话不得而知,她突然无头绪地接了一句:“我记得,你比我大八个月。”
“然后呢,”萧丁浅说完,打起了占左云杉便宜的主意,“既然比我小,你难道不应该叫我一声姐姐?”
左云杉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这会显老吧。”
咳。
……显老是什么鬼,明明人家还是个少女来的。
萧丁浅脸上大写的不服气:“你才是小孩子呢。”
左云杉似乎有点笑意,然而又没有看出来:“但比起我,你不觉得,闹情绪的时候,你更像小孩子。”
对,这才是左云杉的重点。
“你才像小孩子,”听到左云杉在说她幼稚,萧丁浅内心是抗拒的,“你们全家都像小孩子。”
左云杉这回是真的笑了,勾起嘴角,不过很浅很浅:“这样的你,还真是孩子气。”
简直要被左云杉的笑伤害到了,萧丁浅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会被左云杉带偏,收回最后一点理智,扯回原来的话题,怼她:“反正,无论怎么说,这件事情就怨你。”
欲加之罪嘛,何患无辞。左云杉早有预料:“你继续,我先收拾东西。”
反而是左云杉的大方接受,让萧丁浅有点不能释怀,拦住左云杉不让她走,萧丁浅因为靠得对方太近以致于不得不仰起头,从这个位置看去,甚至能数清楚能看清对方的睫毛,虽然萧丁浅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你应该跟我道歉才对。”
萧丁浅的想法总是奇奇怪怪,左云杉告诉她:“情敌的话,我想,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
身份是萧丁浅认定的,但她不知道怎么就说了一句:“要是抛开这层关系呢?”
“可以考虑,”左云杉没有给萧丁浅更多机会,将她的假设否定了,“事实是,不可能。”
“一点没有说服力,”萧丁浅才不信左云杉的这些托词,瞪她,“你明明在找借口,真心道歉的话,无论什么身份都可以吧。”
左云杉坦然说:“确实。”
“我就知道。”
“找理由,真是相当困难的事情,毕竟,理由只有几个,”左云杉对于萧丁浅的任性往往会选择退让一步,但此刻也掩不住此刻的无力感,“而你,一直在为难我。”
“你!”这根本不是无能为力无可奈何无所措手的心累表现好不好,左云杉一向腹黑到家的,现在分明是蓄意抹黑她。
见萧丁浅无话可说,左云杉于是从人身边绕开,没有笑,直至回到座位——
再看某人漾开的笑容,嗯,果然是个大腹黑。
第26章
之后就到了开学的日子。
一个多月的实习时间,说快也快,眨巴一下眼睛就过去了,说慢也慢,每天都得面对能把自己气个半着的人,也算是一种煎熬。
萧丁浅有半个月没有看见左云杉,倒是期间和陆家杰打过一通电话。
那天真的是心血来潮,萧丁浅等电话打通之后,竟然不知道准备和陆家杰说什么。
陆家杰是开学前一天回来的,萧丁浅知道左云杉会去机场,所以当时没接他,但如果自己把明明知道的事情再拿来和陆家杰讨论就好像没太多意思了。
萧丁浅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或许是受到左云杉的刺激,对打电话给陆家杰这件事有了y-in影,索性找理由挂掉电话:“我打错了。”
萧丁浅向来不会打错他的电话,陆家杰有这个信心,所以听到萧丁浅这样说,以为她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以一个朋友的角度,贴心说:“要不要约着出来吃顿饭?”
“不约。”萧丁浅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嫌弃的口吻好像说得陆家杰是个坏人一样。
陆家杰试图打消萧丁浅疑虑,说:“很久没有单独一起吃过饭了,你真的不来?”他没有提到左云杉,但避讳的意味很明显。虽然说萧丁浅之后好像对左云杉有所释怀,他还是免不了担心萧丁浅无端就记起这茬,要是再闹得像上次那样不愉快,陆家杰怕自己要进萧丁浅的黑名单里。
萧丁浅那边没有说话,陆家杰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