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朝着莲华没有预计的方向中发展,第二日一大早,在白果果小木屋不远处,凭空出现了一栋大宅子,这宅子不仅气势辉煌,且占地面很大,一大早,里面的人络绎不绝,
一人抱着一大摞文书急冲冲的就进了那栋房子里面,本来有些重要的事情必须要王做决定,他像平时那样去王的寝殿寻人,谁知道,在刚刚走到那里,不要说王了,连房子都不翼而飞。
他以为他还在梦中没有醒来,又或者迷迷糊糊走错了路,可是这条路他走了上千年,怎么可能会错,到底出了什么事?这可急的他四处问人,终于在一处遇到一个巡逻的鬼兵,询问之下,王早就搬走了。
搬走!!!这人是万万没有想到,问了地址就急冲冲的寻来,一进入大殿之中,没有看见王,婢女告知王在书房,他又跑到书房,书桌前果然有一人的身影,他手执一笔,在宣纸上游走,不时的抬头,似乎在作画。
这扇窗户刚好对着忘川河,而从王的视线看去,竟是忘川河有一人,盘腿坐在青莲之上,闭目冥想,阳光从他头顶洒下,给他的银发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恬静而又平和。这样的人,看上一眼仿佛就种了他的魔,不知不觉也放松了心情,就这样痴痴的望着,直到手中的文书滑落到地上,将沉浸于此的两人吓了一跳,本是和睦的气氛,就被这文书给破坏了,伽蓝手中的笔一下放在了旁边,转过身来,那人自知自己打扰到了王的兴致,“有事?”有些怒气的开口,“王,有些事需要你亲自定夺,”
伽蓝顺势往旁边一坐,顿时一族之王的霸气尽显,“拿来。”那人颤颤巍巍的将地上的文书捡起来,递了过去,伽蓝翻阅着文书,眉头有些微皱,不过只一下,他又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y-in森慑人。
拿起笔在文书上勾勾画画,“既然他们想抢,那我就让他们抢个够,呵。”
“王,你这样做,会不会对他的损伤大了一些,毕竟他们也是你的子民。”这人接过已经批阅好的文书,心中有些震惊,虽然他一直都清楚王的办事手段,但是清楚是一回事,要赞同又是另外一码事了。
“我做事,何尝要你来c,ao心了?没事就退下吧,”伽蓝语气已经有了不善,急急开始轰人。
“小的不敢,王,你怎么搬到这里来了?”这人响起了困扰他一早上的问题。
“我喜欢在哪就在哪,用得着你来管?”越说伽蓝越生气,怎么这人还不走,烦死了。
“那小的告退。”走吧走吧,伽蓝只差亲自将他丢出去了。
待到那人一走,伽蓝重新执笔,准备完成刚刚没有完成的画卷,再向那青莲望去,青莲上又空无一人,伽蓝懊悔不已,心中暗暗责怪着刚刚那人,要不是他打扰,恐怕自己早就画完了。
现下只好根据自己的记忆慢慢勾画下去了,画面上的人,银发银眸,端坐在莲花之上,那模样是说不出的高洁,他双眼紧闭,像是在打坐,画卷已经勾画好,而画面上的人也已经栩栩如生的诞生了,装裱好挂于墙上,伽蓝望着那画中之人,想着他们的过去,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时他一到人间,便碰到了一只烧焦了尾巴的小狐狸,谁知便和这只狐狸结下了缘分,后来再次遇上,他只当这狐狸是将离的心爱之物,如若将他伤害了,那么将离也是伤心的吧,开始仅仅是抱着这个念头,接近了那只狐狸,殊不知这只活泼可爱的狐狸竟是一点一点的入了他的心,只是那时的他迟迟没有发现罢了,等到在将离面前折磨他的时候,他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快乐,反而看到将离抱着他离去,他的心茫然不已,在接下来的思念之中,他终于看透了自己的心,可是那人已经投入别人的怀抱,任由将离为他抚去忧伤。
他试着挽回过,却被那人无情的拒绝了,原本也没有再抱有希望,只是默默在心中祈求,只要他幸福自己也能无憾了,然而命运总是要折磨着他们,再次相见时,看到他站在烈火熊熊的的铸剑炉前,青色光芒中,他恢复了他绝色的容颜,同自己在梦境中看到过的一样,连道别都没有一句,他飞身跃下铸剑炉,最后一眼的方向也只是看着将离。
他用这样绝决的方式来证明了自己的爱,伽蓝有过惋惜,只是不管他怎么惋惜,那人终究也是不会再回来了,然而昨日却有人前来禀报,忘川河摆渡人忽然换了一人,他透过水镜看到是他的时候,不得不说,他的心的确是被狠狠的攥了一下,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面容,再一次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世界中。
他在水镜中看到了一切,看到了他脸上的陌生,看到了他的无情。也看到了他一剑刺中将离,将离黯然离场,而他没有半分难过,甚至连表情都没有波动半分。
伽蓝不知道这样的变化到底是好是坏,随着夜幕降临,看着月下的人影之时,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他总觉得有些清冷,还有落寞。
不知不觉就走进了他的身边,心中猛跳,不知他见到他会是怎么样的表情,那人转过脸来,却没有任何表情,心中有些失望,等着那人开口,结果却是冷清的回答,他似乎真的已经忘记了所有,不仅是他,所有人都在他的脑中不存在了,虽然这是个坏消息,不过对于伽蓝而言。
这样的结果也是另外的一番开始,既然什么都不存在了,那么他伤害他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