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一点,当视线扫到他修长颈项以及锁骨上被他吮。吸出来的瑰。丽吻痕,又羞又愧的花无缺不敢再偷看而急急将视线挪开。可失去意识的江云舟还依靠在他身上,那毫无衣物阻隔的肌肤触感让他一再回想起刚才在他身上肆意侵占的记忆,更何况那还未完全软下来的部位被紧箍着的感觉仍旧以最直接的方式冲击着他的大脑。
花无缺闹不明白为何刚才会如此的疯狂……会被他全然吸引住,连眼睛都挪不开。像是为了验证一般,花无缺又悄悄将视线挪了回来,看到覆盖住魔魅黑眸的长睫毛轻轻抖动了一下,他先是心跳一乱,然后就目光怔怔了,视线被那红润的唇瓣悄悄锁定而忘记了挪开。
脑袋中全然是刚刚疯狂啃吻的记忆。
或者因为江云舟的长相给人的视觉冲击的确太大,加上花无缺并未接触过瞳术摄魂催眠这类东西,中了眉来眼去刀的花无缺并未怀疑到江云舟身上。即使一开始是江云舟勾引他,他也只会怀疑是不是因为江云舟身上中了毒的原因。
花无缺此时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怀疑,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不应该这样,却真的做了,似乎他连挣扎都没有,就这么遵循着感觉走,然后彻底疯魔了,就好像是一个全然陌生的自己被释放了出来一般,跟一直在两位姑姑严厉教导下的自己完全不一样。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样子,失控起来还能把人折腾成这样……
僵硬的手臂慢慢抬起,像是胆怯又像是试探般,内心里狠狠挣扎了一番的花无缺最终并未逃避自己做过的事,那有些凉又有些抖的手指最终扶在了江云舟的腰上,扶着他j-i,ng瘦又柔软的腰肢然后从他的身体里退了出来,随之而出的是红红白白的体。液,当即让脸皮薄的花无缺脸上的红色又加深了。
果然是受伤了……原先是不敢直视,现在则忧心忡忡地看着怀里这个被他折腾得失去意识的江云舟,当花无缺不再目光躲闪,他也就更加清楚地看见自己留在江云舟身上的痕迹。
脸红归脸红,花无缺并未忽略江云舟身上的伤,这一番里里外外检查下来发觉他虽然一身血腥味却并未受什么伤,就连身体里中的毒也被琼花丹化解,花无缺紧蹙的眉心才稍稍缓解。
唯一受伤最严重的就是那被他粗暴进入过的部位了……如此这般,花无缺脸上又是一阵阵发烫,然而让花无缺最在意的他左胸口上的伤疤,江云舟的身体越是白皙滑腻就越衬托出那伤疤的触目惊心。
“你是谁?”低声轻问。
花无缺并未等着昏迷中的江云舟醒来回答他,环顾了一下散落在周围的衣裳,他赶紧将两个人身上整理干净然后打横抱起还未醒来的人离开这儿。
……
大概是醒来发觉自己又发生乾坤大挪移的体验过于频繁,江云舟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先伸手摸摸胸口的伤疤,确定一下自己到底嗝屁了没有、身体是不是又换了一具,然后才眨眨眼看看头顶的帷帐。
很明显他此时是躺在床上不是在什么杀人现场,而且比起江别鹤那简陋似茅房的屋子,这个房间的摆设要好上不少。
除了身体又发生乾坤大挪移之外,他还收获了另外一样感觉,那就是那个部位火辣辣的疼,就算上了药也改变不了裂开的事实。圈圈那个叉叉,在没有青霉素的古代,得好些天不能吃饭了。
当江云舟终于想起了他被人里里外外全吃干净的记忆,他随即顺着被凝视的感觉看了过去,不期然对上了一双静静看着他的眸子。
江云舟发觉他是第一个把白衣穿得如此好看的男子。
剑眉飞云入鬓,目光柔和似薄雾里的鹅黄暖日,白无尘垢的衣裳就像虚化的光影,这面容安静恬淡的男子坐在那儿就如同风景一般,让人看久了便忘记挪开视线。
当然,江云舟最记得的是那个杀千刀的补刀教主,纵然面容俊朗但也冷得似刀,一身白衣被他穿成了冷如冰寒如雪的杀气凌人。按道理,像江云舟这般睚眦必报的人铁定不会对同样穿白衣的男人有什么好感,但花无缺偏做到了,而他还浑然不知。
“所以?”只一个所以反问花无缺。
眼皮微微动了一下,与江云舟对视着的花无缺有些意外他的反应。因为误会了江云舟是中了诡毒春。药才会身不由己,而按照一般人的反应,士可杀不可辱,他不该是如此冷静地反问自己。又或者就是因为他中了春。药,所以才会如此截然不同的反应,比起那诱人沉醉的妖魅,也许此时的冷然才是江云舟的真实。
于是面对着如此江云舟,一直守在旁边照顾江云舟的花无缺继自己心中暗暗的揣测之后就更加倾向于相信江云舟是中了春。药才会变成记忆中那般妖魅的神态。
“在下……不知道,但任由你处置。”乖孩子就是乖孩子,花无缺不否认自己侵犯了江云舟的事实,也能平静接受即将面临的代价。只是花无缺脸上隐约浮现的红晕出卖了他大脑里正回想起把江云舟吃抹干净记忆的事实。
“任我处置?”观察入微的江云舟并未错过花无缺脸上的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