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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看着小德子替永璜上了药,用白纱包扎起来,心里才放松下来,他本来也没照顾过什么人,手下也没个轻重,所以永璜小磕小碰时他还能抹个药,这种流了血的伤口还要清理干净了,再小心的涂药膏,扎纱布什么的,他怕弄痛了永璜,因此也只是最开始尝试了一次,那时见永璜虽然仍然带笑,但还是流露出一丝痛楚的意思,却没有拒绝他。
之后他也就不做了,就怕永璜这孩子,疼也不说。就因为,替永璜上药的人是他吗……
乾隆又是在大阿哥府呆了一会儿,看永璜露出一丝睡意,就叮嘱一句,回宫去了。
永璜笑着目送乾隆消失在书房门口,才摊开手看看手心包扎的严实工整的纱布,站起身,看着一边书桌上未曾写完的一幅书画,还差几个字呢。
迟疑一下,永璜才迈开脚步走了过去,拿起笔来,继续未完的画作,上好的湖笔随心摆动、收放自如,笔下的字渐渐成型,落下最后一划,端详片刻,永璜才将笔放到一边,向门外叫道:“小德子,把这儿收拾干净。”
上了药后就在门外待命的小德子听到永璜的声音,匆匆跑进来,就主动的收拾起来,将东西都分门别类,然后将桌上写着字的纸张都收集起来,放到一边的书架里,整整齐齐的叠放。
于是,做完了才想到永璜之前手还受了伤的小德子,忍不住又把视线转到了永璜身上,眼底透出责怪,责怪永璜当真如乾隆所言,不自爱。
“小德子,明儿个去摘朵梅花再去库房拿个瓷瓶,就放这吧,”点点桌上空出的角落,永璜淡淡说道,也不替小德子释疑,就转身回卧房去了,他才不会给小德子机会来啰嗦他,手上的伤口微微泛疼,不过值得。
这一夜,依然无梦,乾隆一觉醒来时,还有点茫茫然。
一梦恍若千年,怅然若失。
乾隆觉得就像是过了许久,明明也才是两天前的事情,但想起来还有些不真实,他好像还期待能梦到永璜,但又觉得那样的永璜不是非他所愿,感觉有点矛盾,但之后乾隆就释怀了,毕竟已经确定了梦只会是梦,那他也不必再挂怀了。
只是,仍有一丝狐疑在心底,关乎永璜的梦境连做七日,他无法说服自己这只是意外,那又该如何解释。暗卫也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莫非,鬼怪乱神之说?
乾隆放空的视线幽暗深邃,一颗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最后也只是一叹,这个梦似梦非梦,更贴近真实,不过他既然已经决心对永璜好,那这个梦也只会是虚妄,只能是虚妄。
乾隆的j-i,ng神倒是比前几日好了点儿,虽然依然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眼下也有些青紫,但却有点力气了,例行公事的上了早朝,然后就听到了奴才来报,说努达海将军求见。
乾隆嗤笑一声,求见?他还不想见呢!下马威是必须的,给朕继续等!
而天一亮,弘昼就迫不及待的把新月格格带到皇宫去了,他可算是受够了,这位格格当真与众不同,只是回府后见了一面,就已经让他都啧啧称奇了,说出来的话也大胆的很,竟然全不顾自己格格的身份,念叨着那位努达海将军,还说努达海是她的天神什么的,不要命了!竟然敢称天神,努达海也配!还有,一个格格连规矩都不懂,动不动就对奴才屈身磕头。那端亲王到底是怎么教的女儿!
昨晚躁动一晚上的新月,一大早就听弘昼说带她去见她的天神,急忙高高兴兴的梳洗化妆,力求以最完美的菟丝花形象出现在自己的天神面前。
两人就这么来到了养心殿,而一晚上住在皇宫里的克善,这时候也呆在养心殿前候命。
新月一见到克善,才想起了自己的这个弟弟,登时就有些羞愧,急忙扑过去将人抱住,“克善,你昨晚去哪了,姐姐找你好久了,你怎么也不来见我!你这孩子是不是又不乖了,是不是又躲着姐姐!”
本来还颠倒是非的关心着,说到后来就不是味儿了,还找了好久,昨晚上一整晚都想男人去了,睁眼说瞎话呢!还责怪幼弟不去找她,找她做什么,听她讲男人?
弘昼在一边翻了个白眼,看克善都快被新月摇晃得昏过去了,急忙出手相救,让一边的侍卫把人扶住,说道:“好了,别让皇兄久等,快进去吧。”
新月本来见克善被弘昼拉走了,就要再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