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回头冲他笑了一下,小蜜蜂一样来来回回搬了几趟,又急急忙忙往小男孩那边跑过去。
他看看身旁一脸不高兴的男人,欲言又止。
男人疑惑了一下,很快又勾起了万人迷的笑容。他指指不远处放在音箱上的吉他:“没事,我今天一直在这里驻唱,会陪这个小孩子等他的爸爸妈妈。我叫路小函,对了,你手机号多少?我记一下。”
林微眨眨眼,报了一串数字。
男人拿出手机记了下来,又问:“叫什么?”
林微再度老老实实回答了。
嘀--
李爽又在按喇叭催了。
林微回头冲他摆摆手,又转回头:“那么,就麻烦你了,路小函,有事情给我电话。”
路小函点点头,林微捏捏小男孩的脸,匆匆跑向停在几米外的玛莎拉蒂。
李爽刚一驱车离开,路小函立马变了副模样,一巴掌拍在了小男孩的头上,冲着他就是一顿咆哮:“凌兔子,你拆我招干嘛?真是不要脸,装小孩子,扮纯情,你个老sè_láng都几万岁的高龄了,脸上的褶子比菊花都丰富,好意思么你?还你的气球,真是土掉渣,你远古时代来的吧?”
小男孩冷哼一声,小手叉着腰,小脸上一副鄙夷的神色:“我装可爱?路函,我装可爱也是本色出演,天生loli命,比你扮酷强了不知多少倍去了。土掉渣?loli什么意思你知道么?别瞪我,瞪我也没用,太白说要现实,你瞅瞅你现实么?你敢不敢现出原形让林微看看?装美少年,就凭你的本尊,你能装得出来么?”
“你……狗眼看人低,”路小函抖抖肩膀一阵y-in笑,“本仙不与你计较,早知道就不陪你下来了,这还没和林微勾搭上呢,自己人就先内讧起来。你自己好好在这儿玩儿啊,我不干了,回天庭去了。”他说完,拔腿就走。
小男孩吓了一跳,立即扑上去抱住路小函的大腿,哇的一吼嚎啕大哭:“小函函,乃不要丢下兔兔,兔兔不能没有乃,乃就是兔兔心中的明月,就是兔兔心中的捣药锤子……”
路小函踉跄一下停下来,略一沉吟,表情突然变得极度恶心:“我的小兔兔啊我的小心肝儿……你表哭,千万表哭,你知道吗,你哭得我肺都疼了。”
话音一落,周围呕吐声不断。
他挑挑眉毛目光往四周一扫,看着扶墙扶柱子扶栏杆的众人,头发一甩,态度嚣张:“看什么看,没见过玩儿恋童coy的啊?看了演出就要给钱,拿钱来,一人五块,不带讲价的啊!”
行人立即四散逃亡。
一点点小转折
“这年头,骗子很多,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车子行驶过新中关,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间,李爽突然很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
“哎?”林微摆弄着手里的手机,纳闷抬头。
“没事,就是刚才那两个人,那个年轻人和小孩子,动作很夸张,看上去有点古怪。”
“古怪?”林微不解地看着他,更纳闷了,他从来不知道,动作夸张和古怪是可以划等号的。
“……”李爽觉得有点对牛弹琴,他轻咳一声,耐心解释,“有陌生人搭讪,虽然不见得都是坏人,但是防人之心不能没有。我有种直觉,刚才那两个人,看上去像认识。”
李总裁关心则乱,又缺乏教育经验。他光顾琢磨着一般大人不都是这么教的么,怎么轮到他就这么难,却忘记了林微好歹也是一马上年满十八岁的大小伙子了。“不要和陌生蜀黍讲话”这一类幼稚园小朋友才学习的道理,他怎么可能不懂。
果然,林微的下一句话就比较彪悍。他说:“我知道他们认识啊,能看得出来,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总要对掐。”他眨巴眨巴眼,勇敢提出质疑,“而且,他们一没有借我手机,二没有跟我要钱,三没有伤害到我,我为什么要防着他们?要是他们没有防着我,我却从心理上窥视着他们,这是不是就说明我没有诚信?做人最基本的一点,不就是诚实守信么?”
“这……”李爽挫败,果然教育小孩儿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蓦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碎碎叨叨的糟老头子,心下一紧,干脆甩出一句话结束这个无聊的话题,“这个以后我们再讨论,总之,你先听我的。”
“哦……”林微迷茫地点点头,又垂头琢磨手机。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又变得诡异起来。
绿灯亮了,李爽驱车过了路口,漫无目的的行了几百米:“中午想吃什么?”
一听有吃的,林微的注意力立刻从手机上转移,他想了想,观察着李爽的神色,小声建议:“绍兴醉j-i。”
其实,每次吃什么都要先察言观色,这是狐狸在天庭养成的烂毛病。
狐狸爱吃j-i,天经地义,可天庭素来只吃素,举个最有谱的例子,譬如那大名鼎鼎牛b的要死派专员管理不是上仙还吃不到的,呃,蟠桃。所以,在吃的方面,狐狸没少挨主人冷眼。有的吃也是一天,没的吃还是一天,这么多年也就这么过来了。当然,在有的吃的时候,狐狸贪嘴,一般都会加倍的吃回来。
李爽有些胸闷:“两份是吧?”
林微点点外小心翼翼的。
至于为什么膏药狐会这样,前面讲到过,他是有名的一滴醉,闻闻酒味儿都发晕,绍兴醉j-i是他一直想尝试又不敢下嘴的一道菜。
事实证明,李爽是个不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