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专心绘图,如果只是简单改变频率,可不用这么麻烦重新绘图。有能量全面阻塞我施法的必不是泛泛之辈,要针对我的探测频率追踪攻击也并非难事。为了彻底避开干扰,我设计了一个快速跳频算法,耗能会增加三倍,但应该有效。我拍了拍地面,阵图便化作蝴蝶的光晕散于无形。其实绘制阵图并不需要特殊材料,用蝴蝶鳞片的好处的可以不留痕迹,免得留下破解的线索。
有效吗?哼,像我这种程度的大法师怎么可能失手。法阵的细微的波动缓缓展开,敏感的树梢上几大片积雪缓缓落下,落在地上发出听不见的声响。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随着元素的触觉清晰起来,偶有一点尖利的杂音,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等等,有一群狼一直跟着我们?韦恩疑惑地摇摇头。弗兰西斯和葛琳达在前边探路,我又派应声虫去问俩人,弗兰西斯说是有几只狼的声音,但不算什么急迫的威胁,它们多半只是远远跟着打算捡漏。野外有几只狼不出奇,通常我会同意弗兰西斯的看法,但现在,我更担心有人c,ao纵了狼群来跟踪我们。一贯足智多谋的费耶罗不在,我只有快速制定了一个应对战术。葛琳达招出影帐,把她和韦恩的气息藏在树y-in下,我借了路边的残雪,布下一个简单的冰霜陷阱,便追上弗兰西斯,继续大摇大摆地往前走。没走多远,便听得身后尖利的狼嚎。跑回去看,陷阱冻住了三只疫狼,一共有四只,还有一只小的在旁边不肯走,胆怯地龇着牙齿。狼身上裸露的皮肤冒着脓疱,仅剩的毛发s-hi嗒嗒地低垂着,已病得不轻。我上前欲了结他们,韦恩叫我住手。
我说狼染疾已深,救不活的。韦恩很政治正确地说无论什么形态的生命都有生存的权利,还说这是圣光的j-i,ng神。我无奈地后退,扬扬下巴让他自己解决。然后我又有点不放心,教他把骑士团的标准清洁术放大一个能量级,施法时间缩短为四分之一,这样可以有效灭活瘟疫,阻止进一步传播,应该也可以制造足够的刺痛。一阵短暂的闪光后,疫狼便夹着尾巴跑了。
一切似乎终于回到了正轨。我觉察到了费耶罗的踪迹,先找到他,然后赶快离开吧!弗兰西斯说逃跑不是办法,既然有人故意干扰,应该优先找出威胁来解决掉。其实弗兰西斯说得有理,但我有点怯,能够阻塞我施法的,法力必远在我之上,是好几位大法师联手也不一定,真打起来我并没有胜算。可是我不喜欢做决定,更讨厌说服别人,一时语塞。
韦恩一脸没原则的表情说他支持小黑。葛琳达想了想,又看看我,说还是不惹事为上。我追踪了费耶罗的魔晶的痕迹一路而行,暂时无事。嗯,有一件小事,韦恩似乎是下定决心要盯人防守了,实在是有些困扰。我尝试跟他沟通,斟酌着用辞说:“充能,呃,所谓圣光授予仪式有一个副作用,会让参与者误以为有什么情感羁绊,这种感受是不真实的。”
“我读过手册,圣光授予仪式产生的感情波动通常会在两天内消退。”刚进疫区的时候我给他冲过一次能,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
“是通常。”
“等等看无妨,我现在的感受是真实的。”
“铁皮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眼下要阻止一场战争,一切私事让路。”
“我不是这个意思。”
“喂,我又没有逼你现在就承诺什么,等任务结束,有的是时间。”
“我是想说,能不能别凑那么近,你让我有点分心。”
“啊!”铁皮人一下跳开两步,咬着嘴唇傻笑。
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走在后边的弗兰西斯突然大声说:“黑哥路没错吧?我们好像在绕圈子。”
我检查了一遍,费耶罗的行踪虽然七拐八绕,但始终清晰可辨。除了一个小问题——我们重新回到了j-i,ng灵结界的光幕之下,竟然回到了原地!
迟疑间费耶罗突然冲出来,直问:“你们乱跑到哪去了?”他满面尘灰灰,但好像没有受伤。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只说快回哨站。到底怎么回事?他抓住我的肩膀,好像方寸大乱地说:“我被蛛魔盯上了!”
第19章 第十九章 金翼城的y-in影
蛛魔?那是吟游诗人瞎编的东西,许多严肃文献都认为这种生物并不存在。费耶罗死死攥住我,指节发白,说你不是有侦查法阵吗?难道什么都没看见?确实什么都没有呀……等等,上方!在死树林的上方,有蜘蛛织了一张巨大的网,倒垂着丝线爬了下来。我举手撑起一道冰障防御,良久却不见蛛魔攻击。
细看只见一只拇指大小的蜘蛛,慢慢落在透明的冰面之上,扭扭屁股就爬走了。
费耶罗大声说:“他的法术坏掉了,大家快回哨站!”
一行人钻进结界,却又不见费耶罗。我要出去找他,才发现门禁已经更换了密钥,结界的晶幕迅速收缩,俨然化作一座小小的囚笼。
囚笼再次打开的时候,一队金甲红袍的j-i,ng灵士兵已经守在那里。后边还有四台晶能巨像,昆虫般细长的腿上四座巨炮高高架起,炮口齐指向我们身前。好在巨炮看起来并没有充能,也就是说j-i,ng灵没有开火的意思。
费耶罗慢慢从军阵后方绕出来。韦恩说:“我早就知道是他,叛徒!”
j-i,ng灵男眼